倉促間分不出人手去捉搏、看管俘兵,又怕這些傷卒會暴起傷人,沒有比死人更安全的,直截了當的補刀殺死,剩下的傷卒驚懼往東逃跑,也不去追殺。
“散開,寨門后不要站人!”
四樽輕型滑膛炮這時候用騾馬拖到寨門前。
看到揮舞的軍旗示意這邊閃避開,楊彥著人大叫,指揮先殺入寨中的將卒從寨門后離開,他們也往旁邊讓開二三十步。
炮管火光迸濺,腳下傳開一陣地動山搖的震動。
輕型滑膛炮的威力是要弱一些,但在五十步的距離四彈齊射,還是頓時間將厚木包鐵的寨門轟倒。
在寨門外等候著的數輛包裹鐵皮戰車,在數十將卒的簇擁下,直接從轟開寨門口,不顧熊熊燃燒起來的火勢,往門洞里猛推猛沖,直接將堆在寨門后點燃的礙障物、柴草撞開。
火光四濺,反復十數次,大堆熊熊燃燒的礙障物、柴草被撞散、撞飛,很快就熄滅,進楊屋峪的通道徹底打開。
旅都指揮李延、都將沈平山身穿鎧甲,第一時間進入寨中指揮后續的奪寨戰事。
作為陷陣隊,楊彥率領兩百多甲卒是第一批突殺寨中的兵馬,但李延并沒有讓楊彥直接率部沿鋪石主街往東追殺過去,而是要他們往主街兩翼散開。
“還是先用伏火弩轟他娘的?”楊彥提起橫刀走出來,問旅將李延、都將沈平山道。
西寨門洞開,從長街到東寨門三百二十步,擠滿逃命的蒙軍將卒,卻沒有一棟建筑阻礙。
這時候不將滑膛炮拖上來,從西往東轟射,難不成還要用人命去攔截亂軍?
不計其數的人馬擁擠在長街之前,拼著命奪門而逃,卻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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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的寨門堵住,四樽輕型滑膛炮直射,一枚實心鐵彈在這么近的距離,差不多要連著撕碎十數二十人馬才會失去動能。
徹徹底底的混亂,人馬踩踏,鬼哭狼嚎,偶爾有少數殺紅眼的蒙軍拿著刀盾,想要趁滑膛炮發射間隙的空檔反沖過來,楊彥這時候則率部蜂擁而上,將這些敵卒攔截下來;還有甲卒越著前膛滑發射的空隙,通過寨門進入寨中。
等滑膛炮裝彈完畢,看到寨墻上的軍旗示意,楊彥他們再邊戰邊退,往兩翼后撤,將中間的射擊通道讓開。
“發射!”隊率揮動令旗,新一輪八樽輕型滑膛炮再一次通過寨門洞,沿長街往東小傾斜角、以近乎平直的彈道齊射而出。
陳昆這時候親自趕到前陣督戰,騎在馬背上,冷眼看著寨中的修羅場,每一次齊射,可謂是真正意義上的血肉橫飛。
待敵軍意志完全被摧毀后,一隊隊步騎才魚貫殺入寨中。
在楊屋峪的東面,還有蒙軍兩座大營,共駐有一萬兩千兵卒,另外在都城嶺西側還有一座敵營,駐有兩千兵卒。
要成功實現“封門”作戰計劃,至少需要搶在敵軍主力回撤之前,將位于象鼻嶺東麓黑石坳以及位于都城嶺西側田字溝的兩座敵營打潰。
有八萬蒙軍主力,分布于長垣山以南七八十里的縱橫,誰也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就會撤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