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錦玄聞言，怔愣了一瞬，眼眸緩緩瞇起，薄唇微張，“大伯，你也見到小九了，你就沒有覺得她有什么地方變得不一樣？”
凰永忠愣了一下，點頭，“是不一樣了，就好像當初那個小九回來了。”
“對。”凰錦玄激動的一拍手，搬出了帝司祁當初跟他說的那句話，“我們要用心去判斷，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凰永忠疑惑道：“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什么真什么假？”
“就是人的身上會發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性格也會變得不一樣。”凰錦玄趕緊道。
凰永忠都快被他繞暈了，最后虎著一張臉道：“你說的是你嗎？你現在就在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不是。”凰錦玄真想仰天長嘆，感情他說了半天，他大伯什么也沒有理解到，無奈卻還得繼續說：“我說的是小九。”
“小九怎么了？”凰永忠皺了皺眉。
凰錦玄接著說：“小九身上就發生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她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你覺得她真的會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嗎？”
凰永忠眼底閃過一絲悲痛，到了嘴邊的話又被他吞了回去。
凰錦玄再接再厲，“這世界真的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他想直接說出靈魂轉換這回事，可是陛下說了，不能說。
真是燥得很。
凰永忠一甩袖，睨了凰錦玄一眼，冷冷道：“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我看是你腦子糊了屎，說了半天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東西。”
聞言，凰錦玄俊臉一黑，嘖了一聲：“大伯，我覺得小九當初說得沒錯，你就是個老古董，不懂得變通。”
迂回一下都不知道。
還是太子太傅呢。
凰永忠氣得吹了吹胡子，抬手就去擰凰錦玄的耳朵，“做了幾年侍衛，你倒是變得越發膨脹了。”
凰錦玄躲開他伸過來的手，“大伯，有話好說，憋動手動腳。”
凰永忠哼了一聲，一臉嚴肅，“沒事就從我面前消失。”
這個臭小子，一如既往的欠扁，一點也沒有小九可愛。
“大伯，你好狠的心吶。”凰錦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臉受傷的表情，“當初小九說你是老古董的時候，你可是笑得皺紋都出來了呢。”
說起當年的事，凰永忠心情緩和了一些，挑了一下眉，反問：“你能和小九比？”
“比不了比不了。”凰錦玄笑嘻嘻。
凰永忠瞪眼，“你現在還有心情笑？”
小九當初突然鬧著要進宮，這臭小子可是雙手雙腳贊同的。
可結果呢，一切都變了。
小九再也不是那個會軟軟喊他大伯的小丫頭了。
凰錦玄收起笑容，認認真真說：“大伯，你再好好想想，小九，她從來就不是那樣的人。”
如果當初他也能多想想，就不會誤會了那么多年。
所以他的家人們，也能多想一想。
凰永忠眼神暗了一下，“我知道，我也不怪她，但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他夫人也很難過，其他人也沒好到哪里去，最難過的怕就是他二弟和二弟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