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皇后放下茶盞,淡淡道。
尚宮親自上前,恭敬道,“啟稟皇后娘娘,宮學年考泄題了,已在青衣和安冉的房間搜出了試卷題目。”
“皇后娘娘,奴婢沒有啊,奴婢兩年考甲等第一,不需要提前知道題目啊。”青衣哭著道。
“可能因為今年奴婢進了宮學哇,就沒了自信咯。”安冉小聲嘟囔。
“你!”青衣氣得恨不得撓死小賤人,“是安冉,她自己偷了題,還嫁禍奴婢。”
“奴婢還沒傻到留著罪證讓人去搜。”小姑娘繼續嘟囔。
是讓皇后好尚宮聽得清清楚楚的‘小聲’嘟囔。
青衣氣瘋了,怒吼:“你夠膽就大聲說話!”
安冉恐慌的抬頭,怯怯道,“皇后娘娘和各位大人、姑姑都沒讓奴婢說話,奴婢可不敢大聲說話啊,目無尊卑,要打板子的。”
大聲吼的青衣:“……!!!”
皇后:“……”
尚宮局眾人:“……”
玉檀嘴角禁不住彎了彎,隨即恢復嚴肅樣。
“可查出是誰泄題?”皇后的臉色難看了。
居然出事的是她最看重的兩個后備棋子。
尚宮看了一眼玉檀,玉檀面色平靜,“尚宮大人,不論是誰,說罷。”
玉英唇角不僅察覺的微微彎起。
剛才司記帶人進鳳儀宮,就是她放進來的,而且吩咐鳳儀宮不準打擾皇后,因此皇后和玉檀都不知道尚宮局來過人。
“奴婢已查核……是玉英的筆跡。”尚宮的話讓皇后怔了怔。
“不可能!”玉英叫了起來。
她明明模仿了玉檀的筆跡,怎么變成自己的了?
可又馬上發現自己失禮了,趕緊向皇后告罪,沒等皇后發話,對著尚宮就質問。
“我和玉檀都是寫的宮文小篆體,又如何判別究竟是誰?”
玉英的話明顯將玉檀拉了出來。
皇后的臉色更難看了,自己身邊兩大女官都牽涉到泄題,兩個培養種子作弊,肯定有人搞鬼!
尚宮正色道,“為避免營私舞弊,五品以上的女官、管事每年都要更新存放個人字跡。司記是不會比對錯誤的,若玉英不信可請禮部和翰林院派人來查驗。”
玉英臉色一白,她怎么不知道這個規矩?
玉檀低垂眼簾,這是她規定的。
若驚動了禮部和翰林院就驚動了皇帝,不論真假,鳳儀宮還是難脫干系。
皇后自然不想因為這么大的丑聞傳到皇帝耳中。
“玉檀,按律當如何?”
“回皇后娘娘,按律安冉和青衣當剝奪宮學生資格,永不得考女官。泄題著,罰奉一年,降兩級。情節嚴重者剝奪一切等級。”
玉英和青衣臉一白。
安冉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
皇后將幾個人的臉色都收入眼底,“本宮相信尚宮大人的查驗。”
玉英嚇得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皇后娘娘,奴婢根本就拿不到宮考的題目啊,奴婢何來泄題呢?”
皇后淡淡看她一眼,“字跡是你的,如何解釋?”
“字跡可以模仿啊。”
“皇后娘娘,字跡是可以模仿,但玉英和玉檀的文書在尚宮局有多份存檔,奴婢為了避免有錯,反復比對多次,確認是玉英的筆跡。”司記道。
司記的專業性,那不容置疑滴。
“你閉嘴!”玉英氣得指著司記怒吼。
“玉英,放肆!”皇后冷喝一聲。
玉英一驚,皇后極少當眾發怒,只好噤聲。
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