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貴妃氣瘋了,整天把房間里的東西砸得滿地都是。
“煊兒回來沒有?”
“回娘娘,五殿下回來了,正在溫書。”金雀也嚇得戰戰兢兢。
“叫他來。”金貴妃撐著腦袋,病懨懨的哼哼唧唧。
白煊嚇了一跳,“母妃你怎么了?”
扭頭對著金雀吼,“愣著干什么,趕緊宣太醫。”
“煊兒啊,母妃是心病,太醫治不了哇。”金貴妃抓著白煊的手,哭嚶嚶。
白煊急死了,“什么心病啊,母妃告訴兒子,兒子一定幫您找藥治好。”
“兒啊,你只要把安冉弄到金熙宮,母妃的病就好了。”
白煊:“……”
“母妃,兒子都沒有再見安冉了,那就不能放過她嗎?”白煊生氣了。
“哎,不是不是,母妃是想讓安冉來陪你。”金貴妃忙解釋。
白煊瞪著一雙不信任的眼睛。
“哎呀,真的。安冉多厲害啊,宮學考第一,朝鳳節設計服飾第一,這樣的人才一定得陪著我兒不是?”金貴妃端著一臉看我多慈祥多愛兒砸的表情。
白煊眼睛瞪得更大了,“母妃,你把人家抓起來,差點打死,現在知道她的好了啊,人家現在有皇后寵著,才不來呢。現在連我都不敢靠近她,免得給她惹禍。”
“哎呀,母妃有眼無珠,不識珍珠嘛。安冉這孩子聰明伶俐,學識淵博,若是調進金熙宮,母妃就讓她做你的侍墨宮女,以后你若喜歡,就做教導宮女。”金貴妃誘惑兒子。
“真的?”白煊興奮了。
“真的真的。”金貴妃見說動了兒子,立刻坐起來,精神抖擻的道,“金雀,你帶五殿下去庫房挑好東西,啊,不不不,我的首飾盒里,你覺得哪個合適安冉的挑幾件送給她。”
白煊樂壞了,這下他又可以見小豆丁啦。
安冉跪在皇后面前,玉檀看著安冉,心如嘗百味,說不清該欣喜還是該擔心。
尚宮局的尚宮帶著幾位女官正在隆重的為安冉舉行晉封典禮。
司衣親自捧著淡青色正七品良侍的服侍,司飾捧著一對特制的宮花發帶。
“安冉,你還未及笄就已經成了正七品良侍,這都是皇后娘娘的恩典啊。”尚宮將儀式做完,刻意道。
“奴婢感謝皇后娘娘的厚恩,奴婢定當竭盡全力,侍奉皇后娘娘。”安冉恭敬的趴在地上行禮。
七品良侍女史的襦裙是絲綢做的。
終于可以穿上絲綢衣裙啦。
“安冉,因你還未及笄,良侍的髪冠還不能帶,皇后娘娘特命奴婢給你做了一雙宮花發帶,這款宮花可是只有嬪妃才能用的呢,這可是皇后娘娘帶你的恩典啊。”司飾笑瞇瞇的道。
“這是她應得的。”皇后微笑。
安冉趴在地上,心里冷笑。
誰都是皇后手中的棋子,用你的時候可以把你捧上天,讓你以為自己受到最大的恩寵,感恩戴德。
不用你時候,無情把你拋棄,哪管你死活,宛蝶和玉檀就是活生生例子。
“奴婢叩謝皇后隆恩。”安冉欣喜萬分的道。
“好啦,跪這么久,膝蓋腰疼啦。趕緊去換衣服,讓本宮瞧瞧。”皇后看安冉就像是看自己精心雕琢的花瓶,待到成熟,又是一枚有力的棋子。
“是。”安冉聽話的爬起來,接過服飾,喜滋滋的去換衣服。
“皇后娘娘對安冉實在太好了。”尚服道。
“好好當差,本宮對誰都會好的,誰真心做事,誰陽奉陰違,本宮心里明鏡似的。”皇后看向尚服。
尚服一個激靈,忙福了福,“奴婢帶著全尚服局的人向安冉學習。”
皇后笑得意味深長,“尚服局是該添些新人了,安冉很有天賦,本宮想調她去尚服局呢。”
司衣和司飾臉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