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悄然從鳳儀宮傳了出去,說皇上到鳳儀宮過夜并不是因為櫻才人,而是因為皇后。
朝鳳節那夜,皇帝被皇后的絕色所傾倒,可惜皇后醉倒無法侍奉,才便宜了在一旁侍奉的玉英,一朝爬上龍床。
還有傳聞,說玉英是故意的,皇后本就沒有喝這么多酒,怎么會醉過去,何況,玉英穿著暴露,顯然就是有預謀的。
櫻才人的封號,還是皇后給的,并非皇上喜歡。
皇后多仁慈啊,要是換做其他嬪妃,身邊宮女敢這樣干,都得打死。
只可惜啊,皇帝寵幸櫻才人一晚也就一次,還有后面幾晚,連熱水都沒有傳,說不定啊,連寵幸都沒有,就是借了一張床睡覺罷了。
櫻才人被后宮偷偷的恥笑,因為礙著皇后顏面,大家都不說破罷了,而玉英卻蒙在鼓里。
安冉和小安子在黑處低聲嘀咕,聽著小安子學他怎么放出去的風聲,安冉忍不住樂。
這個主意是白焱和她謀劃的,只是白焱添油加醋,這下子玉英的名聲想反轉也難了。
不受寵的嬪妃,比受重用的女官地位可差遠了,之前聽命于玉英的人,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倒戈呢。
安冉就等著看結果。
翌日,安冉早早就隨著玉檀到皇后身邊侍奉,看到玉英也按以前的規矩,跟了進來服侍皇后。
安冉抿嘴一笑。
后宮爭寵的伎倆,沒有人比她還懂。
前世,她歷經兩朝后宮,什么爭寵的伎倆、藥和香的她沒見過?
玉英進了皇后的寢殿,宮女們已經在清理床鋪,但還是能聞到一股歡愛后的味道,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皇帝不知為何,也就是第一夜寵幸她,那也是她下了藥的緣故。
可后來幾夜都是興致缺缺,一來就睡著了,她還以為皇帝不行。
但昨夜,皇帝夜宿皇后寢殿,一夜幾次又是為何,想著就心酸。
“玉……櫻才人,您在這里發什么呆啊。”玉容帶著兩個端著銅盆和洗漱用具的小宮女走出來剛好看到她,隨意福了福行了個禮。
玉英冷冷的看她,“你一個賤婢,管得著我嗎?”
玉容微微一笑,“奴婢哪里敢管櫻才人,玉檀姑姑和安冉照舊到了前殿稟報庶務了。皇后娘娘等著你服侍呢,快去吧,免得皇后娘娘等久了。”
玉容帶著兩個小宮女走了。
玉英氣得咬牙,她已經不是奴婢了,這群賤奴竟然還敢指使她!
什么東西!
玉檀立在一邊匯報著宮中庶務,抬眼看了玉英一眼,規矩的行了禮。
安冉捧著本子在記錄,也跟著也行了禮,兩人齊聲道,“奴婢見過櫻才人。”
玉英高傲的仰著頭,剛想揮手說免禮,就聽到皇后慵懶的倚靠在貴妃榻上,淡淡道。
“玉檀和櫻才人你們本就是親姐妹,又一直在本宮身邊多年,互相就不必多禮了。櫻才人不會在意這些虛禮的。是嗎?櫻才人?”
玉英心里不高興,面上笑著,“皇后娘娘說得是。玉檀姐姐不必多禮。”
玉檀沒有說話。
安冉瞧著笑話,看看,皇后就是這樣的人,慣會不動聲色打壓人。
就算是皇后一手推上去侍寢的,但玉英愿意,皇后心里也是有根刺的。
皇后伸出玉手,“本宮的手酸得很,櫻才人你擅長按摩,就給本宮揉揉吧。”
玉英努力笑著,跪在軟塌下,“是。”
她低下頭,握住皇后的芊芊玉手,牙根緊咬。
憑什么她成了主子,還要在奴婢玉檀、安冉面前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