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焱噎了噎,“……后宮的孩子,看多了。”
身邊一大群嬪妃的日子也是過過的。
為了平衡權勢,哄嬪妃就是日常必修功課。
不過,嬪妃好哄,昭淑尚宮,不好哄啊。
廖天宸聞言,覺得在理,認真問,“那四殿下覺得我現在該如何?”
“女孩子嘛,喜歡什么你就做什么。多關心,多寫信,多送禮物就好了。改天我送你本書,好好研習研習,學學怎么追媳婦。”
廖天宸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腦袋,“媳婦……有點言之過早。”
“追著追著就是媳婦啦。”白焱鬼鬼的道。
廖天宸紅了臉。
白焱忽然嚴肅臉,“我可視你為兄長,剛才安冉那丫頭說什么找十七八歲俊兒郎你就當沒聽見啊。”
那是你未來的弟妹。
“啊?”廖天宸一臉茫然。
“宮女是不可以思春的懂嗎?犯忌。”
“哦。”廖天宸正經臉,“難道不是四殿下喜歡那小宮女。”
白焱臉一紅,“胡說什么。”……大實話
“我堂堂一皇子,能看上一個小宮女嗎?”萬一說他喜歡安冉的話傳到宮里,會害了安冉。
“也是,皇子婚事由不得自己。”廖天宸點頭。
白焱:“……”
能不能不提這茬。
白焱和廖天宸套近乎,是清楚他未來是西靖第一員猛將,他若要立戰功,首先需要他。
第二,玉檀是前世安冉的一塊心病,將她嫁出去,她就不會死,安冉到時候就不會怪他了。
鳳儀宮最近一個月有點冷清。
因玉英的事情,皇帝似乎惱了皇后,快一個月沒來鳳儀宮了,就算是初一十五的日子,他也只是來看看六公主,連頓飯都不愿意吃。
皇后不太在意,依舊風輕云淡,每日早上接受嬪妃們的拜見,每月一次舉辦嬪妃聚會。
這天,給嬪妃們立完規矩,等她們都走光后,皇后依靠在大迎枕上,翻看著侍寢記檔。
這個月金貴妃侍寢四次,虞美人侍寢八次,其他嬪妃一共十來次。
虞美人……如此下去難保不懷孕。
察言觀色的青衣一邊給皇后剝葡萄,一邊低聲道,“娘娘,金貴妃這段時間去了兩次承歡宮,還賞賜了好些禮物給虞美人和趙昭儀。”
“不稀奇,趙昭儀本就是金貴妃的人。”皇后的語調平淡,聽不出情緒。
“虞美人不也成了她們的人了嗎?承歡宮有一位皇子,一位長公主,若再舔了公主或皇子……”青衣驚道。
皇后將記檔簿合上,“吩咐太醫院,各宮嬪妃的坐胎藥每天都要送過去,宮里需要繁衍皇嗣,為皇家開枝散葉。尤其是金貴妃的要濃些。”
青衣抿嘴一笑,“是,奴婢這就去吩咐。”
皇后滿意的看著青衣的背影,“玉容。”
自從青衣調來后,她就開始手把手教她玉英會的一切,包括嬪妃們喝的‘坐胎藥’。
“奴婢在。”
“聽聞你兄長今年參加科舉考試?”皇后關切問。
玉容一怔,“回娘娘,是的。”
“寒門子弟若能高中,便可扶住全家抬起來。”
“回娘娘,奴婢兄長去年中了秀才,此次科考已過府試,但進禮部試人才濟濟,兄長沒有把握。”玉容很是擔心。
“你和玉檀同年進宮,比她還小五歲,正是大好年華。本宮會幫你物色一門好婚事,必是官家人,若你兄長高中,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當一家主母。”
由皇后娘娘親許的官家人當主母,那是多么大的榮耀啊。
良人出身的宮女出宮嫁人,一般只能嫁給平民百姓,等級高的,嫁入官宦人家多數為良妾,畢竟是奴婢出身,年紀又大了,沒靠山,有人要就不錯了。
皇后痛失玉英和祁公公,難以把控玉檀,她太需要好用的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