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低聲道:“不用殺人,幫我監視并暗中護著兩名司衣不死就好。”
“有人要殺人滅口?”墨竹蹙眉。
“我只是猜想,但肯定有人會去威逼她們,我就等著人出手呢。”
“好。”墨竹二話不說,轉身很快就消失。
哎,有個話不多、行動派的高手就是好。
安冉眼睛一彎。
是時候去看看虞美人和趙昭儀了,多找幾個看熱鬧的,反正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趙昭儀應該很希望有這樣的機會吧。
金熙宮。
尚服哭著訴說剛才發生的事情。
金貴妃慵懶的倚靠在貴妃榻上,不屑道:“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良侍,至于把你個堂堂尚服嚇成這樣?真沒出息。”
德妃坐在她對面,吃著宮女剝了皮的水晶葡萄,沒吭聲。
“貴妃娘娘,皇后娘娘這次動真格了的,如若翻出今年的帳,以前的也捂不住了。奴婢孝敬娘娘的哪些恐怕也會被挖出來。”尚服故意道。
金貴妃微微變臉。
德妃用手帕掩嘴一笑:“不就區區幾百兩銀子,又能把本宮如何?哪宮嬪妃受寵嬪妃沒有得過孝敬?皇后得到的更多。再說了,兩個司衣不是被關起來了嗎?最多治你個御下不力之罪,難不成這點小事除了你的尚服之位?”
金貴妃松口氣,“正是。”
尚服是不怕德妃的,反正不受寵,直接懟道,“德妃娘娘此言差矣,一個月幾百兩,一年可是幾千兩啊。奴婢卑賤,罰了就罰了,可貴妃娘娘平日里照拂奴婢,若是因此連累了貴妃娘娘,豈不罪過。若是再查下去,整個尚服局恐怕都要被清算。”
德妃沒搭話,低垂眼簾,抿口茶。
尚服哭哭啼啼,金貴妃有些煩,“你回去吧,今晚皇上回來,本宮會和皇上說保你尚服之位就是了。”
“謝貴妃娘娘,奴婢告退。”尚服這才松口氣。
待尚服走了,德妃試探的問:“姐姐打算保尚服嗎?”
“皇后明擺著削減我的勢力呢。我若不保她,被皇后抓住把柄,同樣會牽連你們姐妹們。”金貴妃慵懶的靠著。
德妃秀眉微擰,沉思片刻……
張嘴道,“話是如此,但若皇后鐵了心要借尚服局敲打姐姐,保一個尚服就行了嗎?兩名司衣恐怕是保不住了,萬一她們胡咬呢?”
“那怎么辦?你有何辦法?”金貴妃臉色微恙。
德妃眸色暗了暗,“主要看皇后想做到哪一步。”
她沖著身邊的宮女招手。
宮女走近,德妃低聲道,“你去找尚服,兩名司衣手腳要做干凈,若是拖泥帶水的,貴妃娘娘也保不住她。”
“奴婢這就去。”
“你是要尚服殺了她們?”金貴妃驚道。
“未必,要看尚服聰明不聰明了,不聰明的,留她何用呢?此次事情不讓皇后抓到點什么,恐怕不易罷休。實在不行,棄車保帥。”
金貴妃面色有些凝重,怕是此事不那么容易過去。
德妃看她一眼,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沒事,有妹妹在,定幫姐姐解憂。”
金貴妃這才松了口,拉著德妃的手,“這后宮的日子難捱,有你真好。”
“都是好姐妹,姐姐見外了。”德妃笑道。
安冉進了承歡宮,就聽到一陣歡聲笑語,還聽到一陣熱鬧的貓狗叫。
白瑩瑩帶著白朵朵正在追著一條毛茸茸的白狗,白朵朵興奮得咯咯咯的直笑。
“安冉。”白瑩瑩看到她驚喜的跑過來,“好多天沒看到你了。”
“奴婢參見長公主。”安冉笑瞇瞇的行禮,再向奔過來的白朵朵行禮。
“奴婢參見六公主。”
白朵朵氣喘吁吁的站定,小肥手叉腰,“哼,本公主生氣了。”
安冉樂了,蹲下來討好道,“六公主生奴婢氣了嗎?奴婢錯哪了?請六公主明示,奴婢改還不成嗎?”
“你不愛朵朵了。”白朵朵剛才還擺出傲慢樣,可話一出眼圈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