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心里拔涼拔涼的,“主子,奴才打小就服侍您啦,您還不幫奴才說話啊。”
你說,跟這樣的主子有什么前途?
……還是得跟。
白焱眼含復雜的看他。
嘴巴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懂嗎?太監小弟弟。
“小安子才養不起你,他除了一張嘴皮子,還有啥?也值得你哭鼻子。”安冉用絲帕抹去宛月的眼淚。
宛月倒有些不好意了,紅著臉嗯嗯兩聲,低聲說,“小御廚有顏值,當了大御廚后會做好吃的,也有銀子。”
“嗯,那你也努力,讓他喜歡你啊。”安冉拍了拍她的肉呼呼的臉蛋。
心想,回宮后要去想看下這個小御廚,如果是個好孩子的話,她會努力幫他們促成一對。
今生,宛月也要過上好日子。
“啊……痛。”小安子殺豬般的叫了起來。
安冉和宛月扭頭,看到白焱擰著小安子的耳朵在教訓。
“你個狗奴才,宛月打壞了碗,你跑去偷了其他人的給換了好的。宛月被祁公公欺負了,你暗地里用麻袋套上他給他悶打了一頓。宛月手生凍瘡了,你偷了母后賜給爺的潤手膏偷偷的塞在宛月枕頭下,還有一大堆事,你說你干了好事不留名就算了,干嘛總是嘴里胡說八道,不饒人欺負人。”
宛月:“……”
安冉:“……”
“主子……奴、奴才耳朵疼。”小安子漲紅了臉,痛得吃呀咧嘴的。
白焱丟了他的耳朵,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他肩膀,“你若是還想暗中幫宛月,就去和小御廚說,宛月是你罩著的,所以,他和宛月好,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小安子揉著耳朵,嘟囔,“她愛去自己去,白面奶油男有什么好。”
宛月沖過來,嚇得小安子噌噌后退,“你、你、你干嘛?”
“四殿下說的可都是真的?”宛月瞪大眼睛。
“什、什么是真的?”小安子臉蛋紅紅。
“上次我打破了皇后娘娘用的碗,本想賠罪的,后來發現打破碗的是另一個人。我枕頭底下的潤手膏是你放的?還有祁公公說被鬼打,是你干的?”宛月說話蹦脆,噼里啪啦放鞭炮似的。
小安子一溜煙跑到白焱背后,“主子,時辰快到了,得趕緊出宮了。”
安冉歪著頭看他們,對上白焱的目光,半瞇了眼。
狗崽子弄啥呢?
難不成……他想讓宛月做小安子的對食?
他自己狗就算了,養出來的奴才也狗!
休想!
“你收拾下吧,一會出發。”白焱揪著小安子的衣領就往外走。
“主子……脖子……”
宛月呆呆的,安冉看她一眼,“我會出宮幾天,你要乖乖的哈。”
宛月回神,“嗯。”
“好好的撩小御廚。”安冉嬉笑一句。
宛月臉一紅,“嗯。”
安冉剛換了套普通百姓的襖裙,尚服局一個小宮女悄悄走過來。
行了禮,“安姑娘,皇后娘娘有交代。”
安冉忙低聲道,“你說。”
“皇后娘娘說,皇商乃皇商欽點,但事關貴妃金家,安姑娘要當心行事,若有為難處,可求助于皇后娘娘。”
“請妹妹待我回皇后娘娘,奴婢明白。皇上的命令,奴婢不得不從,該做樣子的,奴婢會做好的,但定會不牽連到皇后。”
小宮女點頭。
安冉看著小宮女的背影,緩緩的將手背剪于身后。
皇后是說皇商是金家的關系?
“你在看什么?”白焱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小安子。
安冉也不隱瞞,“皇后派人來提醒,皇商是金家的關系,讓我查的時候小心些,如果遇到困難還可求助皇后。”
白焱挑眉,“母后真是貼心啊。”
“嗯。”
“把這個換上。”
“什么?”安冉看小安子遞過來的一套月白色交領長袍,銀絲交織蜀錦長背心,還有一條淡藍色繡銀色云紋的披風。
再看一眼白焱,他也是月白袍子,衣領是銀絲纏花蜀錦。
怎么看著像……情侶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