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月見安冉發呆,心疼得不行。
“姐姐別傷心了,這樣也好,四殿下以后可沒臉來纏著姐姐了。”
安冉莫名其妙,瞪她,“我哪里傷心了?”
宛月更傷心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姐姐……你不要故作堅強,宛月好傷心啊……”
安冉無語。
“你哭什么?四殿下喜歡誰、和誰有關系都和我沒有半點關系,我一點也不難過。”
“啊?真的嗎?”宛月抽泣著,看著慢條斯理的梳妝換衣服安冉,好像真的不在意。
“真的。”安冉肯定的答道。
但心里想著,這不像是白焱做出來的事情,白焱不喜歡青衣,他又不笨,難道不知道青衣是皇后的人嗎?
“我今天起,要去尚服局當差了,你自己在鳳儀宮要小心些。”
“嗯嗯,我挺好的,我已經可以給公主單獨做點心了,公主可喜歡吃了。”宛月心大,很快就忘了哭,抓了手帕抹干凈眼淚鼻涕,得意的說著。
“那就好。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鳳儀宮。”安冉刮了刮宛月的鼻子。
宛月摸了摸鼻子,“可是四殿下……”
“他是皇子,有一兩個女人本就不奇怪,再說了,他本就到了可以議親的年紀,你這么大驚小怪的作甚?”
“我替姐姐不值啊。”宛月瞪眼。
“我真和他沒有半個銅板的關系。你的嘴巴,可給我閉好咯。”安冉板著臉。
宛月被她瞪得一嚇,“哦哦哦,好的,我知道了。”
“哎,對了,小安子今天一早挨了板子。”
“為啥?”
“好像是早上沒有喚醒四殿下,讓四殿下錯過了啥重要的事情。”
安冉:“……”
是錯過了和她見面吧?
罷了,她和白焱不過是合作者罷。
白焱懶懶的躺在貴妃椅上,看著書,等了好半天都沒有見到安冉來找他。
不由腹誹,早上沒有見到他,然后又聽到制造出來青衣的謠言,她也不著急來看看情況嗎?
她難道不妒忌嗎?
可惜,傳了小安子被打屁股,也找不到人去探探安冉現在在干什么。
本來今天一大早約她,是有重要的東西交給她,誰知道出來個青衣攪屎棍。
……
安冉收拾妥當,就去見皇后,然后準備去尚服局了。
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聽見里面皇后柔聲的問,“焱兒身體可還好?”
青衣略有羞澀的答,“四殿下的身體……極好。”
皇后微微一笑,“那就好。焱兒馬上就要出征,為了不讓他分心,待他回來后,我給你名分。”
青衣臉色微變,但皇后決定了,她也無奈,只好含笑福了福,“奴婢叩謝皇后娘娘。”
“你先下去吧。”
“是。”
青衣走出門的時候,看到站在門口的安冉,微微一笑,傲然而去。
安冉挑眉。
哎,都不知道宮里這些女人怎么就不懂花無百日紅的道理。
個個都想湊到宮中僅有這幾個男主子面前,有啥意思?
皇后看著乖巧的站著聽訓的安冉,聲音和藹極了,“安冉,本宮欣賞你的能力,把你困在本宮身邊,太屈才了。”
“奴婢惶恐,皇后娘娘需要奴婢做什么,奴婢都義不容辭。”安冉乖乖的道。
“嗯,尚服局如今群龍無首,選拔出新的司衣和尚服還有點難度,你替本宮去瞧瞧,誰更合適。”
安冉心里腹誹。
她小小的良侍,頂著司衣的權利,還要去看誰適合做從二品尚服?
這不是讓整個尚服局都將她視為眼中釘嗎?
她人還沒到,先樹敵,讓眾敵合起伙來整死自己。
玉檀為了給安冉助威,親自送她去尚服局。
一路上,玉檀一聲不吭,安冉也不知該說什么。
尚服局現在由尚儀暫管,這個時辰,正在議事廳與尚服局眾管事的說著事。
這會,尚服議事廳可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