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姐姐,怎么了?”安冉正找了一塊上好的結實棉布,準備裁剪。
墨竹遞給她一個扁扁的、約莫兩手掌大的精致錦盒,“這是虞美人讓送來的。”
“是什么?”安冉接過,包裝得如此精致,定是好東西。
打開一看,安冉瞪大眼睛。
“冰蠶絲軟護甲?”
“樊側妃留下的。”墨竹想了想,復述虞美人的話,“四殿下是時候展現實力了。”
安冉明白了,看著墨竹,“姐姐知道我做了個護心鏡?”
墨竹點頭。
安冉:“……”
啥都瞞不過白焱的耳目。
白焱出發的前一晚住在了軍營。
玄一送來了安冉給他的生辰禮物。
白焱捧著錦盒,愣了好半天。
后宮沒有人記得他的生日,何況進了軍營,更是沒有人知道,卻得到最在意的人送的深層禮物。
白焱頓時心花怒放。
可翻開錦盒,整個人都僵硬了。
護心鏡?
這是前世安冉在他第三次出征前送的護心鏡!
將計就計的苦肉計,算是成功了,至少在安冉心中留下了他的印子。
故意隱瞞為她擋劍,是不讓她察覺自己的刻意。
特意找她,露出因傷而痛苦的樣子,故意不換包扎,留著殘血,都是為了讓她知道,替她擋劍的是他。
安冉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凡是對她好的人,她都會加倍對人好。
白焱自認,很懂她。
白焱將鑲嵌護心鏡的軟衛甲按在懷里,抿嘴一笑。
“玄一,你一定要保護好安冉。”
“主子,屬下應該隨你出征。”玄一蹙眉。
“這次出征,我只是歷練,沒有什么危險,再說玄二會跟著我。但后宮是我的大后方,我不能腹背受敵。”
玄一咬牙,“是。”
“我給你的東西,等我離開京都再給她。”
“是。”
安冉無法出宮送白焱,托著腦袋看著窗外,宛蝶和宛荷嘰嘰喳喳討論著,墨竹雙腳叉開,坐在椅子上喝茶。
“安冉,你怎么了?一天都在發呆?”宛荷伸手在她眼前晃。
“啊,沒有,就是想究竟怎么弄。”
“現在要緊的是要把司衣選出來,司衣這大攤子事情挺多的。”宛蝶有些愁。
在鳳儀宮她也管事來著,可尚服局的事情繁瑣得很,事關三宮六院和其他五宮局,關系太復雜。
她和宛荷在尚服局溜了一圈,發現很多人對她們愛答不理的,問什么都說不知道,就覺得她們是故意。
也難怪,尚服局誰不恨安冉插了一杠子。
但宛荷和宛蝶都覺得,不跟著安冉來一起插杠子,她們在后宮一輩子也不會有大出息。
這是風險,也是機會。
安冉神色有些慵懶,托著下巴,“不是司衣一攤子,而是尚服局一攤子。不給尚服局來個釜底抽薪,她們不知道疼。”
“什么?”宛荷和宛蝶異口同聲問,“就憑我們幾個?”
安冉掃她們一眼,“當然不是。”
手指有節奏的在桌子上敲著,“我打算用全后宮參與考試選拔的方式,將尚服局來個大換血,全部通過考試優勝才能擔任職位。”
“考試選拔?”宛蝶眼睛一亮,“好主意。而且,這個法子沒有人能反對。宮學生不也要考試選拔嗎?畢業也要考試才能分到好的地方當差。”
“嗯,是個好主意,六宮局每年也會全宮考試選人的。”宛荷也附和。
“那你們兩人商量個章程。”安冉扭頭看墨竹,“墨竹姐姐,你幫我去請五殿下來。”
“為何?”墨竹不解。
一大早白煊就來了,死皮賴臉的纏著墨竹要比試,墨竹怕耽誤安冉的事情,答應晚上去和他切磋一二,這才將他哄了回去。
“請來就是。”
“好。”
很快,白煊就跟著墨竹屁顛屁顛的來了。
“小豆丁,聽說你需要小爺?不過小爺一會要上課。”白煊莫名興奮。
又趕緊補充一句,“但是下了課都有時間,爺的時間都是你的。”
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