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典衣大著膽子問,“五殿下怎么來了?是貴妃娘娘讓您來嘛?”
尚服的人都在猜,尚服局的后臺本是金貴妃,最不愿意尚服局被人整鍋端的就是金貴妃了。
莫不是派五殿下來盯著安冉的?
如果是這樣就太好了,她們就有主心骨了。
“父皇派我來跟著安姑娘學內宮庶務的。”
皇上?
眾人又是一愣,心里叨叨起來,皇上也支持安冉嗎?
“安冉給眾位姐姐先行禮。”安冉不卑不亢,在場的大多數女史以上職位,最不濟的也與她平級。
尚服這群人也不笨,都找些有品級的來鬧。
“五殿下是此次考核競選上崗的主考官。”安冉笑著介紹。
簡修文:“……”
宛蝶、宛荷:“……”
封個官……這樣隨意的嗎?
白煊猛然扭臉,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盯著安冉。
見安冉笑瞇瞇的點頭,自豪感油然而生,故作嚴肅的背剪雙手,很老成的掃了眾人一眼,“怎么,你們想造反嗎?”
簡修文:“……”
尚服局眾人:“……”
安冉心里樂翻了。
開場好,開場妙,開場呱呱叫。
“你們這是不贊成父皇母后的意見?所以聚眾造反?”白煊挑眉。
“奴婢不敢。”眾人嚇得齊齊高呼。
“不敢還不趕快滾!”
所有人嘩啦啦的滾了。
安冉悄悄對白煊豎起大拇指。
白煊的腦袋抬得更高了。
簡修文忍不住樂了,沒想到小姑娘直接用了最簡單的一招,扯長虎皮當大旗。
又直接、又簡單、又管用。
他簡直對這個小丫頭刮目相看。
安冉擁有了白煊這個宣傳員,不肖一天,皇上就得到了消息,對她考試競選上崗的主意甚為好奇。
還故意嘲笑白煊,說他怎能勝任主考官一職,不搗亂就不錯了。
白煊梗著脖子將安冉說的考試細則磕磕巴巴的說了個大概,還說這有何難,不就是坐著監督杜絕作弊,他就是代表皇上皇后表示公正嚴明的。
皇帝無語,雖然后宮之事是皇后主管,但涉及到寶貝兒子的聲望,特命簡修文做監考官參與,免得出笑話。
而且,皇帝對直接考試定級上任這點很感興趣,要安冉在明日皇帝下朝后親自面圣,聽聽她的考試細則。
安冉聽到白煊得意洋洋的話,心里安定下來。
她叫來白煊和簡修文,就是為了給皇帝傳話。
后宮是皇后最大。
但整個王朝最大的是皇帝,皇后要整她,抱住皇帝大腿不就好了?
皇后聽到消息都要氣瘋了,臉色陰沉得要下雨。
尚宮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她是極少能看到皇后露出真面目的人。
“都是一群愚笨之人!”
“皇后娘娘,五殿下去……會不會是金貴妃授意……”
“自然是她!她不給本宮添堵就不舒服!何況,尚服局是她的錢袋子,她怎會不盯緊。”
“皇后娘娘,今天她們都罷工了,誰知道五殿下在,她們都害怕真的被降罪,所以,如果金貴妃插手恐怕難以控制呢。”
皇后氣得不想說話,緩和了好半響,方咬牙切齒道,“你先回去,派人盯緊了安冉。”
“是。”
“尚儀也是個無用的,選到合適的人,換了。”
尚宮猶豫,“尚儀可是皇上的人,要動她不太容易。”
“就是因為她不會審時度勢,就得換。”
“是。”
忙碌了一天,為了明日面圣要將章程拿出個完整的,安冉一直寫到三更天。
待火燭吹滅,想睡覺時,就聽到石子砸窗戶的聲音。
安冉知道墨竹在暗中守護,能靠近的只有白焱的人。
趕緊悄然打開門,一道黑影立在門口。
“玄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