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蝶徹底被安冉的話給驚住了。
“啊、啊……我……我不想做……”
“別急著回答我,你回去好好的想想,想好了再來找我。”安冉給她個安慰的笑容,“我有本事幫虞婕妤和趙昭儀,自然能幫你。但你要從心,真想好的再走這條路。”
宛蝶被安冉推著出了門。
門在身后關上,冷風一吹,整個人才清醒過來。
安冉剛才說什么?
她要助自己成為皇帝或皇子女人?
真的嗎?
她被送進宮本就是想入宮為妃的,只是家里拿不出籠絡的銀子,落選了成了宮女。
母親兩天一封信來問她要銀子,她賺來的所有銀子全部都送出去了,可還是填補不了家里的窟窿。
她為了報答安冉,拼了命的在尚服局做事,不管臟活累活都搶著做,可她覺得自己讀書可以,干活真的很笨。
手被劃傷,膝蓋被摔傷,痛得鉆心卻不敢說,生怕別人說她嬌氣。
之前跟著皇后,雖然也是服侍人,但畢竟只是端茶遞水,沒有太累的活,可這幾天,她感覺累極了,總感覺前路茫茫。
忽然間,她心里又充滿了希望。
安冉說得對,她要好好想想。
翌日,一早剛吃完早膳,玉檀就急匆匆的將她叫去。
“安冉,皇上宣召我們。”
“好的。”安冉早就準備好了,和玉檀兩人很快就到了長安宮門外。
進公公見到兩人忙過來,低聲道,“皇上正大發雷霆呢。”
“謝公公提醒。”玉檀客氣道。
兩人一進門就看見皇帝座下嬪妃們宮女太監跪了一地。
皇后因有孕,就立在一邊,但臉色極為難看。
皇帝氣得臉色鐵青,“皇后,這就是你管的后宮?一件一件事,越來越惡劣。”
“皇上,臣妾惶恐……”
“惶恐有屁用!”皇帝氣瘋了,直接開罵,“當朕愚蠢是嗎?當朕眼瞎嗎?借用朕的名義,瘋狂斂財,皇后,你不該惶恐,該以死謝罪!”
皇后臉色大變,噗通跪下,“皇上……”
玉容她們幾個嚇得趕緊扶住,可皇后強硬要跪下,一手撐著地,一手捂著微顯的小腹,表情痛苦的道,“皇上,臣妾自入宮一來,一向嚴于律己,寬以待人,就是為了替皇上分憂,讓后宮平安啊。”
“平安?一句平安就夠了嗎?你是寬以待人了,可你將朕的國庫掏空,全喂了后宮這群畜生了!昨日,戶部訴苦說因連年征戰,糧草不足,漠北的補給都無法給足,朕前方將士勒緊褲腰帶為朕大江山,為朕保護百姓,可你呢?作為朕的皇后,居然養了一群蛀蟲,還妄想將臟水潑到朕的身上!你、你配做皇后嗎!”
皇后臉色煞白,渾身顫抖,怔怔的看著高高在上的夫君。
這次,他真的動怒了。
“皇上息怒。皇上保重龍體啊,都是臣妾的錯,臣妾率眾妃跪在長安宮前,向眾將士請罪。”金貴妃嬌媚的喚道。
皇上廣袖一拂,“你們都起來,賜坐。”
金貴妃趕緊站起來,膝蓋疼死了。
趙昭儀也隨著站起來。
立刻有太監抬了兩把椅子過來。
金貴妃坐下,搖著手里的羽毛扇,斜睨著皇后,“皇后娘娘懷著嫡子,可不能傷到了,否則,我們未來的太子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有呢。”
“嫡子,那也是因為有母親為后。”皇帝氣哼哼的話讓皇后背脊發涼。
皇帝的意思很明顯,你是皇后,懷的就是嫡子,你若不是皇后,就不是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