靛藍才不怕她,插著腰道,“事關我們尚服局,怎么不能過問。再說了,皇后娘娘正在禁足,怎么可能下懿旨?莫不是你們假傳懿旨?”
“放肆!”容夏厲色喝道,“尚服局的人竟然想凌駕于皇后娘娘的頭上嗎?”
“我們可不敢,我們只是要搞清楚是不是你們假傳懿旨。”
“是不是假傳懿旨,安冉跟我們去鳳儀宮便知道了。”容夏一把推開靛藍,力道極大,靛藍整個人飛了出去。
墨竹一躍飛了出去,一把攬住靛藍的腰肢,將她放在地上,轉身一把抓住帶著眾人要沖進內院的容夏。
容夏耳邊聽到一陣風襲來,眸色一沉,人往下一沉,避開墨竹的手,瞬間一轉,手指已經戳向墨竹的腋下穴位。
墨竹一躍上了枝頭,看了一眼窗里的安冉。
容夏帶著人氣勢洶洶的直奔安冉住的屋子。
安冉推開門,看著她們,“容姑姑,這是怎么了?”
容夏冷聲道,“奉皇后娘娘口諭,捉拿安冉到鳳儀宮審問!來人,帶走。”
兩個老嬤嬤沖上來要抓人,玉檀急匆匆的趕到,厲聲喝道,“住手。”
容夏冷著臉行了禮,“玉檀姑姑,皇后娘娘命奴婢來捉拿安冉。”
玉檀不讓步,“若是安冉有罪,捉拿我沒有任何話,但我們尚服局如今奉皇上命正在查核尚宮局,若無正當理由要緝拿安冉,那也要先去面圣才能帶走。否則,皇上怪罪下來,誰也擔待不起。
容夏挑眉,“也好,那我就讓安冉死個明白。”
“尚儀大人得了前尚服的血書,上述安冉以死威逼尚服陷害尚宮,皆因安冉本就是罪婢身份,她的所作所為全都是為父母翻案。”
所有人大驚失色。
那些不知道內情的人驚愕的看著安冉。
玉檀大驚。
尚儀拿著前尚服臨死前寫下的血書?
怎么回事?
“我隨榮姑姑去鳳儀宮。”安冉提裙走出房門。
“安冉。”玉檀攬住她,滿眼擔憂的看著她。
“姑姑,沒事。榮姑姑也是奉命行事,若我沒罪,皇后娘娘定會放了我的。皇上的御令,還要辛苦姑姑了。”
玉檀還想說話,安冉已經跟著容夏走了。
皇上……
玉檀趕緊進屋換裝整理妝容。
她要去面圣。
快一個多月了,安冉在踏入鳳儀宮。
但是,她一進鳳儀宮就被關進了小黑屋。
安冉摸出懷里的一個小瓶子,倒出兩顆藥丟進嘴里,還挺好吃。
小黑屋沒有任何窗戶,黑漆漆的一點光都透不進來,這樣的黑屋關著,只有無盡的黑暗和沉默,若是人關久了,很容易會瘋掉。
摸了摸地上,從懷里再掏出一個小瓶子,將里面的藥粉圍著自己倒了一圈。
好了,現在可以好好的睡一覺。
尚服局的人緊張極了。
黃嬋她們幾個都沒有回去,聚在安冉的房間,圍坐著一看我我看你,誰也沒說話。
玉檀去面圣還沒回來。
“安冉真是罪婢?”還是靛藍最耐不住,終于問出來。
“她家是被冤枉的。”宛蝶脫口而出。
“嗯嗯。一定是。”宛荷緊跟著說。
她們兩個都是和安冉一起從鳳儀宮出來的,定是知道真相。
“那就不怕了,玉檀已經去面圣了,皇后被禁足,也不敢隨便動安冉的。”靛藍松了口氣。
誰宮規極熟的黃嬋擔憂道,“可就算安冉沒做,但事情與安冉家的案子相關聯,那徹查尚宮局,安冉也好不了。”
“姐姐是大好人。”
少女們扭頭看過去,一個小胖妹端著一盤子菜,氣鼓鼓的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