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正常色,“將軍請說。”
“……”廖天宸支吾半響,沒好意思開口。
“他想見玉檀,當面正式談談婚嫁之事。”白焱一臉嫌棄,“大將軍殺敵寇眼睛都不眨,說道求婚怎么就這樣臉皮薄?”
安冉立刻就懟了過去:“大將軍自然是比不上殿下的,殿下出征之前就已經收房了人呢。”
白焱一愣,“誰啊?”
安冉瞪他。
渣男。
“你說青衣?”白焱差點跳下地,“我和她可什么都沒有的,我那是做戲啊,不信你問小安子。那晚小安子一直在我房門外守夜來著。”
“解釋給奴婢聽作甚。四殿下喜歡誰奴婢可管不著。”安冉無語。
“你……”白焱氣得沒法,又不好當著廖天宸的面多說,只好忍下。
“你想想怎么讓玉檀和大將軍見面吧,大將軍已經亟不可待了,他再不和玉檀說好,皇上可能就真要指婚了。”
安冉眼睛瞪大,“真的?”
廖天宸無奈點頭,“戰功越多,皇上越希望武將家宅安寧。”
安冉懂得。
不是希望家宅安寧,而是要武將有家人做牽絆,好拿捏住不起謀反之心。
“玉檀姑姑多年沒有出宮回家了,如今倒是可以了。”
“真的?”廖天宸大喜。
“嗯,沒問題。我這就回去和姑姑商議。”安冉站起來就走。
“你晚點去嘛,你剛進廣陽宮,還得見見宮女太監不是?”白焱直接跳下軟塌,拉住安冉的衣袖,急道。
“是啊是啊,不急不急。”廖天宸得了安冉的答應,已經很滿足了,眼看兩人的情況,還是趕緊溜。
他站起來,拱手道,“微臣還有事先走了。”
安冉看著高大威猛的男人比兔子逃得還快,簡直無語。
回頭看袖子,“四殿下請松手。”
廖天宸走了,白焱更隨意了,反正屋里沒人,俯身瞅著她,“管事宮女,往后本殿下的幸福就交給你啦。”
安冉嫌棄的扯出自己的袖子,“是,奴婢遵命。”
白焱樂了……
“奴婢一定為殿下服侍好您的姬妾,讓她們服侍好殿下您。”安冉一仰頭,走了出去。
這種事,又不是沒做過。
上一世,白焱三宮六院也沒少。
“哎,不是……”
“奴婢青衣見過四殿下。”少女溫婉輕柔的聲音傳來。
安冉站住腳,看著青衣。
她居然沒有穿宮裝,而是穿著低等嬪妃規制的襦裙,頭發也倌了起來,手里捧著好幾卷畫卷。
挑眉道,“原來是青衣啊,正好,殿下需要人近身服侍。”
青衣柔柔道,“好的。”
說著,裊裊婷婷的走上來。
白焱一揮袖子,“誰讓你服侍了。小安子。”
小安子立刻從角落跳出來,笑瞇瞇的道,“主子,有何吩咐?”
“召集廣陽宮的人。”白焱冷著臉。
“是。”
不一會兒,廣陽宮的人齊刷刷的聚集過來。
“你們聽好了,安冉,是父皇欽點的廣陽宮管事宮女,廣陽宮大小事務,一律聽她的。她的吩咐便是本殿下的吩咐,若是膽敢違抗安冉的命令,定不輕饒!”
“是,奴婢(奴才)謹遵四殿下之命,謹遵安姑娘之命。”宮女太監們齊刷刷的應著。
反正調來廣陽宮的人不論年紀大小,等級都比安冉低。
何況,全后宮都知道安冉令皇后打入冷宮,和玉檀一起管著尚宮局和尚服局,心里都嘀咕著這個小姑娘心狠手辣,得罪不起。
“四殿下,皇上命人送來了各世族小姐的畫像,請四殿下挑選。不論四殿下挑選到哪位閨秀,青衣都定當盡心侍奉。”青衣嬌柔的聲音透著體貼,展示自己與奴婢不同的地位。
白焱臉黑了。
他正在為安冉立威,這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提選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