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他們的情況的?”白焱死死盯著安冉的面容,不放過任何表情。
安冉眨了眨眼睛,“玉檀姑姑說的啊。她把這些畫像送來,自然給奴婢詳細說了個人的情況,我和玉檀姑姑都是站四殿下的哦。”
白焱聞言很熨帖,但總覺得哪里不對。
他故意點了點呂哲瀚,“這位呢?”
“這位啊,一般般啦。”安冉很不經意的側身擋住呂哲瀚的畫像。
白焱頓時警鈴大作,扒拉開心懷鬼胎的人,盯著畫像,狹眸微瞇。
“尖嘴猴腮,一看便知是狡黠之人,出身商賈,自是精于算計之輩。”
安冉瞪眼。
出身商賈哦,精于算計?指桑罵槐嗎?
“瘦若竹竿,一看便知腰無力,腎虛。”
安冉無語。
斜眼瞅身邊也不太壯的某人。
最后總結:“不堪大任。”
安冉扁了扁嘴。
有本事你別用啊,前世你可是巴巴的靠呂哲瀚賺了不少銀子。
“這種男人能叫男人嗎?正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白焱一臉鄙夷,拍了拍將健壯的胸肌,“男人就要有男人樣,能文能武,保家衛國。這樣的男人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安冉:……
安冉默默的將畫像取下,卷起來,本想收好,某人的長臂伸過來,一把奪了過去。
“這些畫像留在你這也沒用,趕明兒我讓宮里御用畫師畫張我的畫像給你掛著。”
安冉挑起眼皮看他,“能辟邪?”
白焱:“……”
白焱感覺到安冉不高興了,忙從懷里掏出一張東西遞過來,“這個是你的。”
安冉恭敬的雙手接過,一看,哇,是銀票。
足足有五百兩這么多。
“怎么這么多?給奴婢的?”
“嗯,你的銀子放分子錢的獲利。”白焱看到小姑娘滿臉喜色,嘴角忍不住彎了彎。
小財迷。
“你是要自己拿著,還是我幫你放回去利滾利?”
安冉摸了摸銀票,遞回去,眉眼彎彎:“請四殿下幫奴婢再投進去。”
白焱接過銀票,似笑非笑道,“我幫你賺銀子,獲利你要分我一半。”
笑容凝結在安冉臉上,“一……半?”
狗崽子啊,你也太黑心了。
“嗯,怎么,不舍得?”白焱板臉,“宮女私自在外放份子錢可是違反宮……”
“舍得,當然舍得。”安冉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趕緊打斷他。
她忽然反應過來,原來他幫自己將銀子存到銀莊不是為了她好啊。
在這等著她呢!
安冉默默磨牙。
好想一口咬死他。
“不過呢,本殿下也可以不要。”
安冉眼睛唰的一亮,下意識的蹦出,“條件?”
“這些臭男人少沾。”
安冉:“……”
啥?夫婿都不讓她選?
又想困她一輩子在后宮當牛做馬為奴為婢?
休想!
安冉端起后宮標準笑容,規規矩矩的行禮,“奴婢遵命。”
你管得著嗎?
轉眼間,白瑩瑩的六禮開始進行了。
宮里開始忙碌起來。
鳳儀宮像是被人遺忘了。
白焱興致很高的下朝回來,將大氅脫掉遞給墨青,“安冉,你趕緊過來謝我。”
安冉福了福,“為啥啊?”
“我給玉檀向父皇求了個賜婚。”
安冉瞪大眼睛,驚喜不已,“真的?”
“當然啦。我還能騙你不成?”白焱掀袍坐下,墨玨端了茶上來,他握著茶盞,暖了手。
皇帝賜婚,玉檀的身份更加貴重了,廖家也不敢小瞧玉檀。
白焱做了個件讓她開心的事情。
“奴婢替玉檀姑姑拜謝四殿下。”安冉認認真真的福了福。
“行什么禮啊,虛頭巴腦的,來點真誠的謝。”白焱白她一眼。
安冉:“……”
咋個真誠?
白焱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
墨青墨玨兩人立刻飄了出去。
安冉有點擔心的看著人模狗樣的狗崽子。
莫不是又要親親抱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