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花骨朵一般的年紀。
一襲深沉的墨綠色宮裝,本該掩蓋她自身的風華,但因宮裝極為合體,柳腰彎彎,裙擺飄飄,顯得格外修長。
古板的墨綠正好承托出如玉芙蓉面,眉眼如畫,飛翹的睫毛如蝶翼忽閃,承托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欲言還休。
好美的少女。
呂翰林的賊眼仿若黏在了安冉的臉上,而安冉的眼睛竟然帶笑,回望五位少年。
白焱氣的冒火,恨不得抓住她兩眼珠子給扒拉回來。
“杵著干什么?還不侍候烹茶”白焱驟然收了剛才的溫和,冷冷道。
安冉聽話的福了福,“奴婢這就去烹茶,請殿下和五位公子稍候。”
“這里沒有茶具嗎?過來烹。”
安冉低眉順耳,“是”
讓她當眾烹茶,就是想讓她表演他親自教的茶藝。
安冉輕移碎步,走到白焱身邊的茶臺,一雙玉手如行云流水般開始烹茶。
五人漸漸看呆了。
烹個茶都能玩出花來啊。
安冉將斟了三更之二茶的玉杯放在檀香木杯墊上,雙手恭敬的遞到白焱面前。
正準備給五位公子分茶,卻聽見白焱淡淡道,“茶你們自己拿。”
然后看著安冉,“你,給本殿下剝桔子。”
安冉心里翻白眼。
狗崽子和前世一摸一樣,當著眾人面就喜歡使喚她。
哪怕是她已是二品女官了,還逼著她帶著他賞賜的貴重首飾,到處招搖,顯示他有多么看重她。
白焱看著安冉細白嫩手,剝著橘色橘皮,再將果肉一瓣一瓣剝下來,仔細的除去白色橘絲,將粉橘色的果肉放在翡翠玉盤上,雙手恭敬的遞過來。
安冉面容溫和恭敬,剝下來一瓣,心里罵一句狗崽子。
剝一瓣,嘚瑟死你。
剝一瓣,酸死你。
剝一瓣,噎死你。
一共剝了十二瓣,將狗崽子各種罵了一遍。
“四殿下,請用。”小姑娘聲音軟糯,天然帶著嬌滴滴的味道。
白焱瞬間治愈了。
看,宮里最美最能干女官乖巧如兔,對我言聽計從。
可鼻子癢癢的,總想打噴嚏是怎么回事?
為了讓五個家伙搞清楚情況,他微微張口,正準備讓小冉冉親手喂他吃橘子……
“青衣姑娘來了。”安冉掩蓋不住雀躍,轉身就出去了。
白焱:“……”
訕訕的合上嘴,當著五人的面也不好意思吃宮女剝好的橘子,只好自己拿了一個一邊剝,一邊說,“你們都吃。這個月份還有如此好的橘子實屬難得,都是貢品,父皇全賞給我了。正好你們來,有口福。”
五人自然不能推辭,各自那拿了一個剝皮。
“青衣,你來得正好。”安冉高興的奔過來。
青衣端正而立,“注意你的形象。”
安冉笑瞇瞇的點頭,“好好好,我哪里有青衣姑娘形象端莊賢淑啊,你快進去服侍四殿下吧,他正需要人幫他剝橘子烹茶呢。”
青衣點頭,“烹茶我很擅長,你忙你的去吧。”
“好的好的。”安冉心里樂開了花。
青衣微提裙,邁著小碎步踏進東暖閣,嬌嬌柔柔的沖著白焱行禮,“婢妾見過四殿下。”
婢妾?
五人了然。
原來是四殿下的房中人。
五人齊齊站起來,準備回禮,白焱閑閑的聲音飄來。
“你們回什么禮,不過一個低等的宮婢。”
青衣的臉色蒼白。
安冉就被捧得高高的,她為何就是低等的宮婢?
五人愣了愣,不知道該坐還是該如何,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