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宸揮舞著寒劍,磅礴劍光刺破一個個阻擋者的胸膛,一時間,一路血液四濺,如同人間地獄。
白焱護著安冉緊跟其后,眾人急奔到一處封閉的私家祠堂。
廖天宸似乎聽到了里面慘烈的哭叫聲,渾身被一股冰寒凍僵,飛起一腳,踹飛了半邊門,見人就殺,不管鮮血撲面而來,沖進房間,一眼就看到被綁成大字的女子,被兩個男人肆意撕開衣裙,衣衫凌亂。
臉上被手臂都有被大火燒毀的皮膚,滿臉都是血淚,慘烈無比。
廖天宸心痛如絞,飛起兩腳踹飛人的同時,脫下外袍將玉檀裹上,一手抱住她,一手揮劍斬斷繩索。
玉檀癱軟在他懷里。
“檀兒,檀兒……對不起,對不起……”廖天宸抱著她跪在地上痛哭起來。
玉檀潸然淚下,全身早已失去了力氣,喃喃道,“怎么能怪你……”
安冉沖過來,看到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玉檀,熱血沖上頭,回頭怒吼,“抓住他!”
正被護衛護著想離開的廖天瑜被攔住。
他忽然狂笑起來,“她就是個卑賤的奴婢,一個被我丟棄的破爛,廖天宸你這個卑賤的庶子,只配和低等奴婢茍合!爺成全你們!”
廖天宸目眥欲裂,低低對玉檀道,“害你之人不可活。”
輕輕將玉檀放在椅子上,豁然轉身舉劍對準廖天瑜的脖子。
廖天瑜面色微變,尖叫著,“我是你親弟弟,是廖府嫡子,你敢殺嫡子,殺親弟弟,你大將軍的威名不要了?你殺了我,你也犯法了!你為了一個女人,你征戰沙場,保家衛國的夢想不要了!”
廖天宸青筋暴跳,握劍的手微顫,“你太沒人性!”
廖天瑜猙獰的怒吼,“我沒人性?你奪我未婚妻,滅我仕途,害我斷了一雙腿,毀了我一生,你的人性又在哪里!”
“不要和人渣廢話!”安冉已經憤怒之極,一把抽出白焱腰上的匕首,沖過去。
揮刀直向廖天瑜的褲襠刺去。
咔嚓一聲暗響,廖天瑜慘叫著捂住鮮血如涌的褲襠。
白焱莫名褲襠一涼。
安冉抓住他的頭發,再揮一刀,削去他半張臉,抓起案臺上的香灰,狠狠的抹在血淋淋的臉上。
“你侮辱姑姑,我要你永不能人事。你燒毀了姑姑的容顏,我也要你毀容,無顏見人!”
“將軍,帶姑姑走。”
廖天宸已經抱起玉檀,哽咽著柔聲道,“我帶你回家。”
白焱已經命人請太醫,幾位太醫都候在了廖天宸府邸。
墨竹帶著人給玉檀清洗換衣后,太醫急忙給她整治。
安冉紅著眼,坐在床對面的軟榻上,緊咬壓槽,怒火中燒。
廖天宸坐在門外的臺階上,雙手抓著頭發,埋著頭一言不發。
白焱坐在他身邊,沉聲道,“你打算如何?如果是廖天瑜縱火,你打算對廖家怎么辦?”
廖天宸身子微微的顫栗,“玉檀是個要強守禮制之人,她怎受得了這樣的折辱。而且,她的臉被燒毀了一半,我對她的心不會變,但她是否能承受?”
白焱沉默。
玉檀的確是個保守、嚴謹、極重名聲之人。
平日里,她不愛打扮,但是頭發都是一絲不茍,衣裙整潔,是個很重視自身形象的人。
廖天瑜這樣對她,正是清楚玉檀重視什么,他就偏偏要破壞掉什么。
白焱擔心的是,廖天宸是否能按時出戰。
如若不能出戰,那事情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