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把八殿下抱過去。”安冉吩咐。
御前宮女趕緊從嬤嬤手上將八殿下抱走,綠荷也拉著白朵朵走過去,御前宮女懂事的將小皇子抱著蹲下,白朵朵就著她的手虛抱小人兒。
八殿下瞪大眼睛盯著白朵朵,忽然就笑了。
“啊,弟弟沖我笑了啊。”白朵朵高興壞了。
奶媽嬤嬤見狀,忙向上去搶,“使不得……”
墨竹一步上前,一把揪住奶媽嬤嬤的衣領,直接拖出了房門,丟到院子里。
“綠荷,看好六公主。”安冉撂下話,提裙走了出去。
“你們敢動我!”奶娘嬤嬤狼狽的爬起來,一口氣忍不下,更是叫囂了。
墨竹上前又是一腳,直接將人踩在腳下。
安冉背剪雙手,微微俯腰,似笑非笑道,“嬤嬤,規矩呢我教教你,免得以后沒了命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六公主和八皇子乃親姐弟,姐姐和弟弟親熱這叫兄友弟恭。六公主是后宮身份最為尊貴的公主,你敢輕視,便是目無尊卑,這是一罪。太子由皇上封,你敢自己封了,可不是要做皇上的主嗎?這可是死全家的罪。”
奶娘嬤嬤嚇傻了,哆嗦著嘴半響說不出話來。
“我嘛,雖然是小小從六品宜侍,但由皇上親封身兼尚服局和尚宮局最高尚宮的助手,也是四殿下廣陽宮的掌事宮女,有時候啊,責權和品級不對等,還是責權大些。嬤嬤頂撞我,便是不尊皇上旨意。這又是棒殺的罪。”
“我呢,很善良,所以啊,死罪就暫且給你記著,杖責三十吧。首席奶娘得換人,免得教壞了八殿下。”安冉話說完,就有人扯著下去行刑了。
奶娘嬤嬤早就嚇暈過去。
安冉回到屋內,白朵朵抱著小小的弟弟,正在和他說話。
御前宮女蹲在一邊,手托著七皇子。
安冉一出手就給永安宮來了個下馬威,名聲一下又響了。
自然,各路都有人去報給皇上聽得。
金貴妃一邊抹眼淚,一邊說,“皇上,臣妾本來好心,精挑細選的奶娘送進來,這倒成了臣妾的不是了?”
皇帝冷著臉,“你選的嬤嬤就這樣口無遮攔?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故意的。那可是嫡皇子,若是出了問題,首當其沖的就是首席奶娘,你脫得了干系嗎?”
金貴妃一噎,期期艾艾道,“可是臣妾不也是想替皇上分憂嗎?”
“分憂?哼,你心里那點花花腸子朕還不知道?你趕緊把你的人都撤出永安宮。”
皇帝最近很喜歡去看虞昭儀訓練紅纓衛,還專門看見訓練了三四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這些都是準備給六公主和八殿下的,小孩子需要有小孩子陪著。”虞昭儀笑著說。
“愛妃真是細心。”皇帝拉著虞昭儀的手。
虞昭儀不經意的將手抽出來,“是安冉的注意。”
不到一天,安冉就接到皇帝口諭,吩咐安冉常去照應八殿下。
一時間,安冉的地位更加水漲船高,宮里都猜測,安冉再長大一兩歲,恐怕是要做尚宮的。
安冉是沒有功夫想自己能不能做尚宮的,她擔心的是白焱會有什么動作。
她知道,一切都提前了,包括這個嫡子的降生。
白焱即將回朝的消息終于傳來,皇帝非常高興,準備盛大宴席犒勞他的兩位皇子。
這日,入夜,安冉剛沐浴完畢,墨竹就帶來了消息。
“出事了。”墨竹的臉白了。
安冉更是心驚肉跳。
墨竹那么淡定的人居然變了臉,白焱出大事了。
“怎么了?”安冉緊張的抓住墨竹的手腕。
“主子和五殿下在班師回朝的路上連連遭遇埋伏,主子拼死保護五殿下,不幸跌落懸崖,生死未明。”
安冉愣住了。
“跌落懸崖?人沒找到?”
“是的。”
安冉心一沉。
若白焱因此死了,那就是她害死了白焱!
若不是她以自己命相逼,白焱不會為了白煊讓自己身處險境。
“你不用擔心,我們的人也在搜尋主子。”墨竹見安冉臉都白了,勸慰道。
安冉緊緊掐住自己的手,“他一定得活著。”
“會的。”
安冉看著墨竹,她目光躲閃,“我再去查下。”
看著墨竹快速離開的身影,安冉猛然有一個可怕的念頭冒了出來。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