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他們終于到達了漠北西靖駐軍的邊城,平涼州。
周金喜被帶到州官家驛站安頓,安冉被白焱他們帶到了一處安靜的小院。
安冉好奇的四處看,小小的院子,簡單干凈。
她喜歡。
“是我特意為你安排的。”白焱湊近。
暖暖的呼吸噴在耳邊,安冉忙躲開,細聲細氣的道,“不大好吧,周大人住在驛站,奴婢倒單獨住。”
“周金喜是個糙爺們,住驛站就很好了,那里人太雜,你一個小姑娘不合適。”
安冉看他一眼。
她也覺得不合適。
“那怎么和周大人說啊,萬一弄得不高興了,找茬不就麻煩了?”
“不用單項,我那些人都是人精,專門派人跟著他,保證讓他樂不思蜀。”
“啊?”
“一路奔波,你肯定累壞了,趕緊洗漱下休息。”白焱很自然的拉著她的手往里走。
“邊塞比較簡陋,只圖個干凈清靜。”
“嗯,我喜歡。”安冉輕輕道。
白焱猛然站住腳,回頭看她,小姑娘雙眼亮亮的,難得用如此軟糯的聲音和他說話,有些激動,又怕嚇到她,強壓住想動作再大些的沖動。
他的聲音不經意的低柔了許多,“我沒有安排人服侍,怕引起別人的注意。”
“嗯,本來就是奴婢,哪用人服侍啊。”安冉抿嘴一笑。
“真懂事。”白焱喜不自禁的在她俏鼻上刮了刮。
拉著她進屋,一股果香撲鼻而來。
“這里水果極好,都是沙漠蜜瓜還有葡萄,都極甜。放在屋里還可以當熏香,我記得你不喜歡太濃的熏香。”白焱看著她。
安冉耳根莫名有些發燙。
他為何會記得自己的小事?
白焱忽然湊過來,低聲道,“若你喜歡熏香,這邊有非常好的西域香,那可是宮里都得不到的好東西。”
安冉用力掙脫他的手,“奴婢要收拾下了。”
“都說不要稱奴婢了。”白焱板臉。
安冉無語。
兩輩子奴婢兩個字都習慣了,一下還改不了了。
院子里沒有其他人,安冉也懶得和他斗嘴,實在疲憊,立刻趕人。
“殿下,奴……我實在累了,想沐浴后休息下。”
“好好,我給你準備沐浴湯。”白焱蹭蹭蹭的跑了。
安冉瞪大眼睛。
堂堂未來皇帝給她準備沐浴湯?
可他不幫忙,自己的確沒有什么力氣,可能是余毒未清。
安冉趴在床上累得有些迷糊起來,忽然感覺有人將她抱起來,立刻醒了過來。
“殿下……”
“醒了啊?”白焱嘴里說著,手里開始給她寬衣解帶。
“殿下!”安冉一把抓住衣襟,“我……我自己來。”
白焱湊近,鼻尖幾乎對上安冉的鼻尖,兩人的呼吸在鼻翼間流轉,彼此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咳咳。”一聲咳嗽傳來。
安冉驚慌抬頭,對上一個白衣老道的眼睛。
臉噌的紅了,掙扎著跳出白焱的懷抱,頭一陣暈眩,差點栽倒。
白焱一把扶住,順勢拉進懷里,低笑,“是我師傅,你害什么羞?”
安冉臉更紅了,掙扎著站起來。
“師傅?”
師傅徑直走過來,板著臉,“坐下。”
安冉乖乖坐下。
師傅手指不耐煩的點了點桌子,“手。”
安冉乖乖將手放在桌子上。
師傅搭上脈,濃眉緊蹙,半響不語。
白焱緊張了,“師傅,怎么了?”
師傅挑起眼皮,淡淡道,“杜絕房事。”
咳咳咳咳……
安冉嚇得一陣咳嗽。
白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