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開我。”安冉氣急了,用力拍打。
衣服都濕透了,都黏在身上,動作不敢太大,否則都看光了。
白焱心潮澎湃,勾起她的落發,在指尖纏繞,薄唇輕勾,“這就害羞了?”
“誰害羞啊!”安冉梗著脖子。
“真的嗎?那你身子為何發抖?”白焱用手上的頭發清掃她的面頰。
安冉故作鎮定。
心里卻恐慌極了。
難道白焱是如此輕佻放縱的嗎?
可她前世也侍奉他和嬪妃,卻沒見過他對嬪妃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啊,甚至后宮都說皇帝清心寡欲,勤政為民。
可今天……簡直就是個流氓嘛。
“殿下,你可是殿下,不可如此……如此……”
“如此什么?”白焱想了她兩世,可惜現在還沒長熟,不能下口。
逗逗她總是可以的啊。
“如此什么?本殿下是男人。男人嘛對投懷送抱的美嬌娘,可不就只能如此反應嘛。”
“什么叫投懷送抱啊?本就是你……”
“我怎么了?我心悅你嘛,和你親熱也很正常啊,再說了,我是皇子,你是宮女,皇子要個宮女不很正常嗎?”
安冉無語了。
是啊,皇帝皇子都不把宮女當人看。
正經的嬪妃都是大家閨秀,這些皇帝皇子為何還喜歡弄些卑賤的宮女上床,就是因為她們好欺負,想怎么風流快活就怎么來。
前世宛蝶成了宮妃,皇帝喜歡她就是那樣,什么在案臺上、在御池里,弄得嬪妃對她恨得咬牙切齒,說她是狐貍精,說她身份卑賤不知廉恥,把外面賣笑女的伎倆都帶進宮了。
宛蝶也是有苦說不出。
可宮里的女人那個不是盡可能的討皇帝皇子們歡心,他們想要怎樣不就怎樣。
她才不慣他。
板著臉,“殿下不把奴婢當人奴婢沒有話說,奴婢把衣服脫了,任由殿下把玩,您滿意了?”
白焱一愣。
小姑娘倔強的梗著脖子,說著就要去脫衣服。
白焱蹙眉,松了手。
安冉噌的站起來,快速爬出浴桶,抓起一件大袍子將自己裹住,急匆匆的回房。
白焱嘆口氣。
是他太心急了,嚇到她了。
算了,回軍營找幾個兄弟練練劍,去去火。
安冉換了身衣服,將頭發擦干,伸頭出去看,白焱不見了,這才松口氣。
她不能這樣干等了,明天一定要找機會和白焱攤牌。
他手中的虎符若是愿意交給周大人,那他就沒有反心,她也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玉檀姑姑一個人撐著,怪累的。
白焱找到廖天宸,兩人坐下喝酒。
“廖大哥,你說安冉的心是不是冰做的,怎么都融不化?”白焱抱著一壇酒,直接喝了一口。
廖天宸笑道,“你送過我一句話,我送還給你。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不是。”白焱搖頭,“我總感覺她是不會被打動的,因為她骨子里有一道屏障,就是拒絕我。”
“興許她是因為你是皇子吧。玉檀說過,安冉不喜后宮,一心想出宮。”
“出宮沒有關系,我當王爺了她不就出宮了嗎?”
廖天宸想說王府和后宮也差不了多少,可他看著白焱這樣悶悶不樂,也不好在說什么。
“女孩子嘛,心軟,你對她好些,她一定會懂的。”
“聽你的。”白焱舉起酒缸和廖天宸的酒碗一碰,又是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