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罪嗎?”白焱一襲白色寐袍,也不系帶子,任由袍子佛開,露出誘人的肌肉線條。
斜臥在軟塌上,以肘撐著下巴,狹眸半瞇,風情萬種的看著少女。
安冉臉微紅,低垂眼簾,“奴婢今天是為了王爺,王爺還要怪奴婢,奴婢好委屈。”
喲喲喲,他的冉冉居然知道向他撒嬌了啊。
白焱樂了,伸手,“過來。”
安冉抬頭看他。
心里翻個大白眼。
用得著這樣賣力的色啊誘她嗎?
她不是圣人,她是凡人好嗎?
凡人就有正常的生理反應,她已經感覺到鼻腔一股熱流涌上來,趕緊深吸口氣,精心,要靜心。
莫要被白妖精給騙了。
安冉期期艾艾的邁著碎步上前,猶豫的抬起手。
白焱不耐煩的一把握住,將人往懷里一扯,勾起她的下巴。
“叫我四郎。”
安冉為了避免真流鼻血,趕緊低垂眼簾,“四郎……”
哎呀,這嬌滴滴的尾音拖得。
白焱盯著她紅潤的嬌唇,真想吃上去。
懷里的少女臉蛋都快紅得滴血了,好不容易兩人關系跟進了一步,還是不要嚇唬她了,免得嚇跑了。
白焱將人松開,拍了拍身邊,“坐著。”
安冉松口氣,乖乖的坐在他身邊。
白焱盯著她好半響,方柔聲道,“你放心。”
安冉抬眸,飛翹如蝶翼般的睫毛顫顫,軟糯道,“奴婢有啥不放心的?”
白焱抬手刮她的鼻尖,“小壞蛋。你弄這么一大出,不是因為心里不舒服啊?”
安冉眨了眨眼睛。
白焱見她裝傻,倔強的她極力掩蓋自己吃醋,心里不由一軟。
吃醋就吃醋吧,不戳穿她,好好寵她便是了。
索性,握住她的手,細細摩擦,柔聲道,“我身為皇子,后院嬪妃是少不了的,這都不是我的本意。如果將來如你所愿當上太子,再登上帝位,三宮六院又豈能少。這是身為皇室子女無法控制和避免的。你可懂?”
少女太小。
懷春吃醋也是有的。
她只希望將對她的傷害降到最低。
“嗯,奴婢懂得。”
“私下不要稱奴婢,就叫素素吧。喚你的小名。”
安冉心里是拒絕的。
蘇素是她家里的名字,也是她最真實的身份,她不想讓真實身份沾染到皇家污糟事中。
白焱很善解人意,忙道,“安安也行。”
“嗯,奴婢聽王爺的。”
“嗯?”白焱板臉。
安冉立刻改口,“安安聽四郎的。”
前世叫慣的,叫得也算順暢。
白焱揉了揉她的臉蛋,“你若是想做嬪妃……”
“安安就做女官。”安冉脫口而出。
當嬪妃?每夜守著空房,和女人爭寵?再那天不高興了被倒入冷宮?
狗屁!
當王府的中饋掌控者多爽啊。
“好好,你想做什么都行,你放心,她們那些東西進了王府也是透明的,我會寵愛她們的。”白焱笑道。
安冉默了默。
這些貴女在他口里就是東西,那她這樣的奴婢就不是東西了。
今天看到了安冉對他的好,白焱美滋滋的,睡覺也格外香。
轉眼,靖王府的喜日子就到了。
王府忙忙碌碌的一整天,直到月上枝頭,府里點滿了喜慶的紅燈籠。
王府所有人都在靜靜的等著王爺去睡屋里安歇了。
安冉盡職盡責的服侍好白焱,幫他擦拭頭發,低聲問,“王爺,去王妃那里吧?”
白焱從銅鏡里看著她,“你想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