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柔雪畢竟是韓家以皇后標準培養出來的,很快調整了心情。
用力深吸口氣,忍著心中熊熊怒火,“哼,她不過是個女婢,王爺喜歡,大可收了,封個奉儀。臣妾如今要說的是青衣。”
“說。”白焱抿了一口茶。
“青衣肚里的孩子是誰的?”
白焱挑眉,“奇怪了,她侍寢的冊子你不是都翻看了嗎?”
韓柔雪臉上掛不住。
“臣妾是為王爺子嗣著想。”
“嗯,既然如此,你應該知道孩子是不是本王的。”
韓柔雪氣得不行。
“按日子算,不是。”
“那王妃打算如何處理?”白焱故意問。
“該打死!”韓柔雪咬牙切齒。
“不可。”安冉細聲細氣道。
“輪到你個賤婢說話嗎!”韓柔雪厲聲喝道。
啪!
白焱在茶幾上用力拍了一巴掌,茶杯跳了兩跳,茶杯都差點掉出來。
韓柔雪嚇得一愣,可她不能露怯,用力端著繃直腰肢。
“安冉的意見就是本王的意見,王妃也要違抗嗎?”白焱目露兇光,看似忍耐不住了。
安冉忙道,“王妃請息怒,且聽奴婢說下理由。”
韓柔雪身子微微發抖,努力撐著,抿嘴不說話。
“若孩子不是王爺的,事情也不能傳出去,這可是王府第一個孩子,傳出去王妃讓王爺的顏面往哪里放?”
韓柔雪臉一白。
“難道讓野種生在王府,頂著王子的頭銜嗎?”
“自然不是。青衣自然要死,但可以病死,不可意外和被打死。”
韓柔雪猛然看向安冉,驚愕的盯住她,“你的意思是讓她中毒慢慢的死?”
安冉恭敬的彎腰,“奴婢不敢妄加揣測王妃之意,王妃若是這樣打算,奴婢自當遵命。”
韓柔雪一口血堵在嗓子眼。
太無恥了!
“難不成王妃希望把本王的名聲弄臭?”白焱閑閑道。
韓柔雪差點氣暈過去。
他更無恥!
可她王妃的榮耀一定要抱住,她沒有退路,若是白焱完蛋了,她也就完蛋了。
韓柔雪站起來,冷這臉福了福,“臣妾會處理好,請王爺放心。”
“嗯,那就好,你退下吧。”白焱揮手,像是趕蒼蠅一樣。
韓柔雪拂袖而去。
安冉跟著說,“我去安排沐浴湯。”
“嗯。”白焱看著她出去。
只要她真心為自己,父皇也利用不了,若是……
真的心不在他身上,他就放她自由。
韓柔雪做事也算雷厲風行,立刻就下了封口令,宣布青衣的孩子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需要加倍保護,特調來一個韓府的府醫前來養胎。
青衣從第二天起就開始嘔吐不止,什么都吃不下。
第二天,人已經病重。
府里不知真想的人誰也不敢多嘴,幾個嬪妃除了柳筱曉外,個個有些惶恐。
私下里議論王妃的手段太毒辣,心眼小,善妒,無法容忍奉儀誕下王爺長子,就暗下毒手。
五天后,青衣一命歸西。
安冉立刻讓墨玨和墨青兩人親自將‘尸體’送出王府。
而青衣的‘尸體’被送到遠在百里外的一處農莊,她的愛人就在那里焦急的等待。
一個時辰后,青衣復活。
墨青冷著臉,“從今往后,這世上再無你青衣這個人,你任何親人和認識的人都不可以聯系。否則,你們兩和孩子都會死!”
青衣感激的拉著漢子磕頭,“姐姐替我多謝安姑娘。”
墨玨遞給她一個布包,“這是安姑娘給你在江南買的一個宅子,不大,夠你們夫妻住了。宅子自帶十畝田,另外,里面有你們兩的新名冊牌子,已經替你們在江南衙門登記了,你們不必再過去。”
青衣和漢子哭得說不出話來,一個勁的磕頭。
“好啦,再哭孩子都傷到了。”墨玨又塞了一個小瓶子,“這是補藥,趕緊吃了,護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