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著眼睛睡不著,顧瓷愣是看了四個小時的報紙,飛機才飛到了南城。
飛機落地之后,顧瓷帶上衣衫上的帽子還有口罩,確保別人認不出她,這才往外面走。
顧瓷走路時,步子都是飄的。
好在還有一個秦屹給她拎著行李箱,顧瓷還算是解放了雙手,不用拉著笨重的行李箱撞人。
中午的機場人來人往,到處都是人。
顧瓷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躲避著行人,走向地下停車場。
吳羅比她先一步到南城,所以顧瓷不用擔心到地方之后連個接人的車都沒有。
她和秦屹剛到停車場。
顧瓷就看到靠近入口的停車位前站著一個男人。
原來一絲不茍的衣衫,此刻略顯狼狽。
腳下散落著成堆的煙頭。
也不知道到這多久了。
顧瓷的腳步微頓。
抬眼看了他一會兒,然后從他的身邊走過。
陸嶼容目光沉沉的看著幾乎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
他對她太熟悉了。
哪怕只是一個眼神,陸嶼容就能認出她。
上前一步把企圖和他擦肩而過的女人給抓住。
秦屹看到,本來想阻止,但又想起她們之間的關系。
這可是顧總看好的人。
而且還有一個孩子了。
秦屹想了半天,最后默默的拉著行李箱走向吳羅開的車。
“松開。”顧瓷沒睡好,也沒什么力氣和他爭辯。
現在她只想回酒店睡一覺。
“昨天晚上為什么不接電話?”他非但沒松,反而握的更緊,看著她慵懶到極致的模樣,恨的牙根癢,卻又無可奈何。
“和你沒話聊。”顧瓷扭著自己的手腕,卻一點都沒有掙開,不由擰起眉頭,“陸嶼容,你給我松開。”
她的動作輕到宛如貓撓的一樣。
他看向顧瓷的眼眸,忽然發現她的眼下一陣青黑。
下意識的一拉。
本就沒有多少力氣的顧瓷就被他拉到了懷里。
輕飄飄的身體,讓陸嶼容的氣都生不起來。
把人抱起來放進車內。
“陸嶼容!你有沒有在聽我說什么!”顧瓷氣絕,又沒有他的力氣大。
反抗都沒有什么用,陸嶼容上了車之后便直接開動。
顧瓷折騰半天,后者巍然不動,她也沒力氣折騰了,跟條咸魚一樣靠著座椅靠背,閉著眼睛不說話。
陸嶼容將車載熏香打開,里面有一款熏香是安神的。
嗅著這股味道,本就極困的顧瓷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抵達酒店之后,陸嶼容輕輕的將人從車里抱出來。
可她睡覺輕,就算再緩的動作,還是把顧瓷給吵醒了。
“不再睡會兒?”陸嶼容輕聲說道。
她有些費力的睜著眼,“不睡,你把我放下來。”
陸嶼容雖然照做,但攬著她的手卻沒有松開。
顧瓷的手把他推開。
沒休息好,又被凍了一下,顧瓷頭重腳輕的,走路像是喝醉了一樣,打著彎繞著走。
還是陸嶼容抓住她,抬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碰了一下。
并不熱,但她的舉動明顯有點不舒服。
陸嶼容神情微沉。
將她抱在懷里,不由分說的上了電梯。
在電梯上,陸嶼容打了一個電話,讓人把感冒藥送上來。
將酒店的房門打開,陸嶼容將她放在床上,彎腰低頭的又碰她的頭,結果被她給打開。
“你走開,你身上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