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都是煙的味道,顧瓷輕微潔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她身體不舒服也不忘嫌棄他。
陸嶼容啞然。
無可奈何的去沖澡之前,他先把水給燒上。
顧瓷想睡覺,就聽見外面的門鈴一直在響。
她擰著眉,煩躁顯而易見的從她的臉上浮現。
她撐著墻把門打開。
“什么事?”
“小,小姐,這是您要的感冒藥。”
“我沒要,不是我,再見。”顧瓷否認三連,直截了當的將門給關上了。
過來送東西的人一臉懵的看著門開了不到一分鐘又給關上了。
他抬頭又看看門牌號。
沒錯啊。
陸嶼容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顧瓷正在往床上爬。
他闊步走過去,給她拉開被子,問,“怎么下來了?”
她鉆進去,拍了拍自己的被子,閉著眼睛說道:“外面有人送避孕藥送錯房間了。”
陸嶼容:?
避孕藥?
他走到門口。
外面的那個送東西的服務員還沒走。
“先生,確實是您要的感冒沖劑。”服務員認真的說道。
陸嶼容看著服務員手里的感冒沖劑。
嬌嬌把感冒藥給聽成了避孕藥。
陸嶼容有些想笑,將他手中的感冒沖劑拿過來:“確實是我要的,多謝。”
“不用不用。”
關上門后,陸嶼容將燒好的開水倒進水杯中。
兌好感冒沖劑之后,陸嶼容端著水杯走到臥室的床邊。
“嬌嬌,把藥喝了。”
坐在床邊,陸嶼容將被子掀開了一些。
回應他的是顧瓷扭了一個身,背對著他繼續睡。
陸嶼容耐心的將她哄過來。
她滿臉不滿,拿頭撞他的肩膀,撞了半天自己的腦袋疼起來了。
“乖乖,喝藥。”
顧瓷被他煩的不行,低頭喝了一口。
燙的她嗓子疼。
就喝了一口之后便立馬扭頭從他的懷里掙扎出去,重新拱進被窩里面,悶聲悶氣,“你走開,我不要喝。”
陸嶼容嘗了一口藥。
并不算太熱。
是她有感冒的征兆,所以才會覺得不好喝。
他將人從被窩里面拉出來,又哄又騙的才讓顧瓷喝了半杯。
她能喝的進去,陸嶼容這才覺得安心。
把杯子放在一旁,陸嶼容到床上將她抱在懷里。
她的身體不抗拒他,潛意識里面卻還在生他的氣,對他又踹又打。
陸嶼容任由她打。
他給顧瓷打了半個小時的電話,顧瓷都沒有接。
昨天中午陸嶼容的內心產生了從未有過的恐慌。
她從來沒有和他生過這么大的氣。
因為他越過了她的底線,做了顧瓷最不想讓他做的事情。
可這種事情怎么能讓他控制?如果他不擔心她,不念她的安全,不想知道她在哪,那陸嶼容怎么叫愛她?
無論顧瓷如何遠離他,陸嶼容都做不到放顧瓷在外面。
他坐那想了一下午,終于想到了一個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