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瓷聽完陸嶼容的話,不由得微微咋舌。
他們在莊園的高爾夫球場上打了一會兒球,不遠處就是綿延不絕的雪山,空氣清新,讓人心曠神怡。
她感嘆了一句,“這倒是一個很適合舉辦婚禮的地方。”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她說完之后,就覺得旁邊的人十分的沉默。
她不由得扭頭,卻見陸嶼容目光濃重如墨,看著她似乎有什么情緒在里面閃爍。
“你想在這里舉辦婚禮?”
這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想狡辯都狡辯不了。
陸嶼容走過去,將她抱懷里,聲音有些迫不及待,“那以后我們結婚就在這里舉辦婚禮,好不好?”
顧瓷:……
她捏住陸嶼容的肩膀,看著他眼底的歡喜和期待,顧瓷怎么都開不了拒絕的口。
在他灼灼的目光中,點下了頭。
然后顧瓷就看到他先是微怔,隨后唇角便不由自主的勾起,眼底慢慢被溫柔占領,宛如星河的光芒,細碎的星點,漂亮極了。
他抱緊了她,又笑出了聲,爽朗又輕快。
認識他這么久,在她的心中,陸嶼容一直是冷靜自持的,他這樣笑的模樣,實在是少之又少。
她泄了一口氣,也跟著他笑,指著那邊的雪山:“那邊的風景很好看,以后婚紗照一定得有一套以雪山為背景的。”
“好。”
“我想把我的鋼琴拍進去,還有小提琴!”
“好。”
“我還想穿黑色的婚紗,看上去很酷。”
“好。”他勾著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落下重重一吻,她的唇被親的泛紅。
他高興極了,將她抱起來,看著她,帶著笑意的低沉醇厚聲音里夾雜著歡喜和對她的愛慕,“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顧瓷抱著他的脖子,心想,如果她想的他都能實現,那嫁給他也沒什么不好的。
畢竟,她也很愛他。
自從顧瓷答應嫁給他之后,陸嶼容便開始了早出晚歸,他似乎在做著什么事情,但就是不告訴她。
顧瓷這段時間也在備賽,心里面沒有想太多。
歐洲某處的小鎮上。
現在歐洲的氣候正好,就連鄉間小路上面,都開著漂亮的花,蝴蝶悠閑的飛著,陽光穿過尖頂設計的房屋,灑在人家琉璃裝飾的玻璃上面。
來往的游人懶洋洋的,連街上的流浪藝人演奏的曲目也是悠閑的《卡農》
這一切的節奏都很慢。
可走在歐洲街道上的杜可確愈發的煩躁。
她已經將近快一年沒回國了,被困在這里,根本就沒有見過有國人來這里。
也不知道現在國內到底是什么一個情景,顧瓷有沒有被陸嶼容厭棄。
她咬著牙,心中暗恨杜龍的狠心。
將她流放在這個小城鎮上,連一分錢都沒有留給她,身上也沒有護照,沒有手機,沒有身份證,所有能讓她逃離的東西都沒有。
杜可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逛著。
她之前嘗試過逃跑,但是從來沒有一次是成功的,之后她就放棄了,現在在這里閑散的亂逛,不知不覺,便走到了一個她根本就沒有來過的地方。
這里沒有陽光,一片昏暗。
杜可有些心驚,剛想走,就聽見一陣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