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暮看著地圖,點點頭。
對于這樣的防御布置還是非常滿意,不能說固若金湯,但幾乎已經無懈可擊。
除非袁紹能學元首繞開這道馬奇諾防線。
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又沒有飛機和戰列艦,光幾百米寬的黃河天塹,就不是他能飛過來的,只要他敢動,消息很快就能傳過來。
“至于北面,則由公孫瓚伯圭在南皮、東光、修縣一帶,與袁紹的部將對峙,雙方互有勝負。”
田豐最后總結道:“總得來說,局勢有利于我們,袁紹雖然不斷進攻,想要將渤海奪回,但我們占據地利,又互為犄角,哪怕他兵多將廣,亦休想越鄃縣半步。”
“嗯,確實易守難攻。”
閻忠也夸贊了一句。
田豐得意地捋了捋下頜胡須,這道防線正是他的手筆。
陳暮說道:“可惜防守有余,進攻不足。太著重于守勢,只能被動挨打,難以還擊。”
田豐被澆了一盆冷水,略微有些尷尬,但還是不服氣地質問道:“哦,那子歸以為,這般兵力分布,應當如何?”
陳暮笑了起來,指著某處道:“若是我用兵,在此處駐守一彪人馬,也毋須太多,五千人足矣,平日里閉門不出,關鍵時刻忽然殺出,你看如何?”
田豐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處竟然是兗州境內的博平縣。
博平縣雖然在兗州境內,但實際上位于靈縣下方,跟高唐很近,亦是處于三州交界之地。
此地南面是漯水,順著漯水水道,退可以進入黃河流域,西北面是甘陵,西面是館陶,東面是高唐,可謂扼住三州咽喉,確實是兵家必爭之地。
如果在這里布置一軍,確實有奇效,就好像在袁紹腹地插了一根釘子,一旦袁紹又開始東進打鄃縣,博干的兵馬就可以從西面殺入館陶,攪得袁紹大本營魏郡翻天覆地,還可以配合主力前后夾擊,有奇兵之勢。
只是田豐搖搖頭道:“此地我也曾經想過,但這里畢竟離冀州太近,可謂一支孤軍,雖然有大河為退路,然則實在危險,因而不能放置兵馬。”
陳暮笑了笑,沒有和田豐辯解什么。
田豐性子直,用的計謀也是跟諸葛亮一樣,堂堂正正的陽謀,對于這樣的奇詭之道,并不擅長,或者說并不敢用。
因為這個計策確實很危險,跟魏延帶五千人奇襲子午谷一樣,都屬于奇兵。
如果袁紹發狠,決定不管正面,先拔出這根刺在腹地的釘子,大舉進攻的話,只五千人一座城池,未必守得住,因此奇兵有的時候或許真可以作為奇兵用,但更多的時候,很容易成為棄子,徒耗兵力。
“如今我們與袁紹對峙兩年有余,從興武二年到如今興武四年,是時候與他一決高下了。”
陳暮沉吟道:“不知元皓兄有何對策否?”
聽到這句話,田豐頓時眉開眼笑道:“我真有一計,必可破袁紹之!”
“哦?”
陳暮忽然想起了街面上來往商人無數,皺起眉頭,輕聲問道:“此計,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