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義無語道:“你倒是頗為溺愛你二兄之子。”
“這不是溺愛。”
陳暮搖搖頭:“平兒雖還年少,卻驍勇善戰,頗有武力。若整日在訓練場中和木偶人廝殺,又能成得了什么大事?就好像雛鷹不揮動翅膀,就永遠不能起飛。幼鯉不搖動尾巴,便只能隨波逐流。唯有多在戰場中磨礪,生死之間拼搏,方能領悟韜略不是嗎?”
鞠義點點頭贊同道:“這倒也是,古往今來,為大將者,無一不是身先士卒,與士兵同甘共苦。吳起吮疽,霍去病分酒皆是如此。雖有時會對士兵極為苛刻,卻也是賞罰分明,因而受到士兵愛戴,愿意跟隨他們出生入死,馬革裹尸。”
若是論起謀略,十個鞠義都比不上陳暮。但論起練兵,自然還是鞠義更勝一籌。穿越者也不是萬能的,至少陳暮就做不到與士兵同甘共苦,也做不到身先士卒,所以他成不了前線大將,只能后方指揮。
二人就不說話了,遠處山崗上,激烈的廝殺聲不斷。鑼鼓喧天響動,顯然是留守在營寨的守軍已經發現了后山上來的敵人,連忙敲響鑼鼓,希望西面前線的士兵回來。
此時此刻,谷口營寨后山的的戰斗已經開始打響了。午后秋意正濃,袁軍之所以把營寨放在此地,是因為后山有一條小溪可以取水。
這里的袁軍數量并不多,只有六七千人,但他們占據了重要關隘,又有水源和存糧,可以維持一年之久,所以攻打才會如此艱難,而后山作為他們重要的取水地,一直是有是看守的,防止林慮谷的敵人偷偷摸摸上山在水源里投毒。
關平管承以及王丹領軍上去的時候,因為不知道這個情況,結果導致守在水源地附近的幾個崗哨發現了他們,提前預警。有了預警之后,后寨的守軍就急急忙忙要去關閉營后大門。
他們修建的營地還是非常險要,光柵欄就有兩丈四米六的高度,上面還是削了尖刺,根本攀爬不過去,因此寨門就是唯一的突破口。
眼見敵人發現了他們,開始關閉寨門,關平急得不行,一個健步沖了過去,魁梧的身軀如一顆炮彈一般來到了寨門下,幾乎是在寨門即將關閉的剎那,照著青龍偃月刀模版般打造出來的青龍偃月刀·偽已經劈砍了下去,然后反手一橫,刀刃面向寨門,竟是硬生生卡在兩道門中間,不讓門關上。
“快快快!”
“敵人殺上來了,弓箭手呢。”
“敲鑼,快敲鑼!”
后寨留守的人不多,只有兩三百來人,即便營中還有留守人員,也多在前寨。
看到后山密林中先是鉆出個青年漢子,一刀把寨門卡住,緊接著后面密密麻麻,又出來無數士兵,頓時慌了神,紛紛呼喊著召喚援軍。
這也是敵人進攻的太快了,根本來不及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如果不是有守護水源的士兵預警,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有敵人上來。
“殺啊!”
“沖沖沖!”
“少將軍威武。”
士兵們看到關平一個人卡住了寨門,頓時士氣大震,連忙沖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