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應繼續道,“你是咱家花銀子從你父母手里買過來的,按理說,她們不仁,你也需無義,你與她們早就沒有瓜葛,可如今你已是娘子軍統領,成親之日,坐高堂她們是不用想了,但是她們要是不在,你倒是落了個話柄,與你官聲有礙,你還是與她們說一聲。”
洪安扭捏的道,“師父,我與她們早就恩斷義絕,我做這大統領,乃是王爺的恩典,與這名聲何干,徒兒不要也罷。”
“混賬東西,”
洪應冷聲道,“你倒是說的輕巧,咱家是和王爺的奴才,你是咱家的徒弟,你不管不顧,要是不曉事的,在外面傳謠,還以為是王爺讓人母女不和呢。”
“徒兒知錯。”
洪安聽見師父這么說,便不情愿的同意了。
“知道便好,你二人如今趕緊去置備個宅院吧,算是有個家了,你二人身為大梁國的棟梁,這婚禮也不要太奢靡,可也不能太寒酸。
如今百姓艱難,王爺為了提振內需,很是鼓勵消費,”
洪應淡淡道,“你二人就按照一般富戶的標準辦吧,多幫扶一些貧苦百姓。”
“是。”
二人應聲道。
洪應接著道,“我那外甥女是個鄉野丫頭,沒見過什么世面,是個莽撞的,可也要強的很,只因我一直伺候在王爺左右,無暇去教導與她,她習武也不得法,你多提點一些她。”
洪應毫不猶豫的道,“師父放心,徒兒一定盡心盡力,不敢有負于師父。”
她雖然沒有什么玲瓏心,可衙門和軍中待久了,也能聞弦歌而知雅意。
表面上師父是讓她教導他外甥女功夫,但是細心一想,壓根就輪不到她
她師父是何人
是當今天下未嘗有過一敗的大宗師
連和尚這種入了所謂先天的都沒有一戰之力。
用得著自己教導武功
師父隨便傳個功法,就夠這個二丫頭受用一生了。
而且,真要是教導武功,也沒必要說什么“鄉野丫頭”、“莽撞”。
唯一的緣由就是師父希望自己照應這一家子在城外的安全,保證沒有地痞流氓去騷擾。
他師父是和王府的總管,許多事情不方便出面,由著自己這個徒弟娘子軍大統領,去做是最好的了。
洪應看了看月色,抖了抖拂塵,等洪安抬起頭,已經看不到身影了。
“棟哥,起來吧,”
洪安把瞎子拉起來,柔聲道,“讓你跟著受委屈了。”
瞎子笑著道,“我的武功乃是總管所授,也是我的師父,我跪他乃是天經地義。”
洪安的腦袋靠在瞎子的懷里,嘆氣道,“我不想見她們。”
瞎子對洪安的身世很是了解,見洪安如此,便安慰道,“總管說的對,咱們成親的時候,她們要是不在,總是于理不合。”
正說話間,他耳朵一聳,便道,“喜公公,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洪安趕忙把腦袋從瞎子身上移開,擦把下眼淚,看到了扒在大門口勾著腦袋的大師兄譚喜子,便沒好氣的道,“大師兄,你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想干嘛”
“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小喜子小心翼翼的走進院子,左右看了一圈,然后低聲道,“師父他老人家走了”
洪安道,“王爺一日都離不開師父,哪里會久留。”
小喜子聽見這話,直接挺起腰,掃了一眼面前的兩人,笑著道,“我這來的也不湊巧,打擾了你們的好事。”
洪安白了他一眼道,“大師兄,你又說胡話了。”
“嘿嘿,恭喜,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