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又看了看她們的神色,“看樣子師父是同意了,等成親那日千萬別忘記師兄,咱家也去討一杯酒喝,沾沾喜氣。”
洪安促狹的道,“大師兄,我可是你師妹,你準備送我什么”
他這大師兄如今是秉筆太監,權勢一時無兩,巴結的人多了去了,和王爺也慣著,最不差的就是錢了
小喜子拍著胸脯道,“只要是小師妹你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月亮,咱家也給你摘下來。”
洪安眼轱轆一轉道,“師父他人家說了,我這婚事不能簡辦,要不然墮了他老人家的威名,面上不好看。”
小喜子道,“那是自然”
洪安嘆氣道,“可是你也知道的,小師妹我不像師兄您出息,一個月就這三瓜兩棗,要是買了宅子,恐怕連喜服的錢都不夠。”
小喜子嘿嘿道,“小師妹,你是知道你師兄我的,不用拿這話套你師兄,不就是宅子嘛,咱家直接送你一處莊子,明日我便讓人帶你過去。
至于銀錢,咱家提前給你賀禮。”
說完就從懷里掏出來了一張銀票。
夜色昏暗,洪安沒有看到銀票上的數字,但是只看銀票的顏色,就知道這是多少錢
黎三娘的染鋪發明了一種最新的染色技術,三和錢莊的掌柜第一時間得到何吉祥大人的首肯,給了黎三娘五萬兩技術轉讓費,成為獨家防偽技術。
只要是帶有這種顏色的銀票,都是一萬兩
她毫不猶豫的抓過銀票,很是開心的道,“師兄,你真好”
小喜子得意的道,“那還用說”
“師兄,這么完晚了,你過來是”
小喜子難得這么大方,洪安自然要投桃報李,笑道,“有什么事你盡管吩咐,小師妹一定竭盡全力”
小喜子低聲道,“咱們姑母來了,我不得來孝敬”
洪安好奇的道,“師父下午買了一處莊子,你辦的”
小喜子道,“替師父他老人家分憂,義不容辭。”
一直不出聲的瞎子突然道,“你可真有孝心。”
小喜子聽見這揶揄的話,很是不開心,但是面上依然沒有顯出來,畢竟人家是大宗師
也算是和王爺面前的紅人,真鬧到和王爺面前,說不準還是自己吃虧
抱著不爭一時長短的態度,他壓住了性子,陪著笑臉道,“道長說笑了,咱家這都是應當應分的。”
你一個道士不去好好地摸骨算命,娶什么老婆
而且還是他的小師妹
洪安剛拿了人家一萬兩銀子,一處莊子,不好兩人鬧僵,趕忙插話道,“師兄,你也莫著急,眼前姑母正在養病,妹妹也一路勞頓,正在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說。”
“咱們那個小老弟嗜賭如命,”
小喜子試探性的問道,“師父他老人家很生氣”
洪安如實道,“師父讓譚飛把邱林送到了雷開山的賭場里,按師父的意思是不賭夠不準下賭桌。”
小喜子拍著大腿道,“這位小老弟身子柔弱,就怕譚飛這老小子沒個輕重,別驚著了。”
心下卻非常鄙夷
他師父可是天下宗師
和王府大總管
做為師父的親外甥,居然狗屁不通,弱不禁風,確實是夠廢物的
但凡有一點出息,還能讓青縣的賭場給訛了
不讓青縣府衙大小官員跪著走路,都算是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