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袁青依然低著頭道。
“另外,據太子說,我那五舅舅與八皇兄相交甚密,那就麻煩幫我問一聲,我那八皇兄在哪里,我對他可是想念的緊啊。”
如果不是顧忌他老娘,林逸真的想對袁臻刑訊逼供。
楚王跟地老鼠似得,到處躲藏,找不到人,很是讓人捉急。
袁青道,“臣,定不負王爺所托。”
林逸點頭道,“來人,替本王送客。”
“臣,告退。”
袁青隨著洪應走了。
林逸望著他漸漸遠去的挺拔的身影,感慨道,“突然這么好說話,我都有點不習慣啊。”
焦忠急忙道,“王爺,要不屬下去盯著他?”
林逸白了他一眼道,“這種事自有潘多安排,輪不到你。
聽說我那老丈人連飯都快吃不上了?”
焦忠腦子快速過了一遍,小心翼翼的道,“郡王爺仁厚,對人赤誠相待,為宵小之輩所利用,這銀錢自然就存不住。”
“直接說他蠢不就得了嘛,”
林逸手揉著額頭道,“跟郭召說一聲吧,讓他去給郡王管家吧,不然真出了什么意外,就成了笑柄。”
派別人去有點大材小用,讓郭召去倒是剛剛好。
郭召雖然只是個花匠,但是老于世故,當個管家肯定是綽綽有余的。
最重要的,對自己也夠忠心。
焦忠道,“是。”
天還沒晴過兩日,大雪再次飄然而至。
林逸站在城墻上,把襖子裹了又裹,看著午門下跪著的密密麻麻的人頭,感慨道,“這些人不知道什么是知足啊。”
就在前日,他直接取消了宗親供養制度。
為什么?
當然是省錢啊!
每年花個幾百萬兩銀子,養一幫子蛀蟲,憑什么啊?
一旁的陳敬之不禁苦笑,這位和王爺和王爺真是膽大包天啊!
這可事涉上十萬宗親的大事啊!
德隆皇帝也是個殺伐果斷之人,這種事情,他也只是想想,都不敢干!
這位和王爺怎么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一意孤行!
一陣疾風吹過來,他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訕笑道,“各位宗親不顧嚴寒,來的愈發多了。”
不管是禮部,還是午門,如今被各個宗親堵的水泄不通,打不得罵不得,很是讓人頭疼。
據說已經有宗親跑到皇陵去哭了一場。
林逸瞧了他一眼,然后道,“我只是個攝政王,圣旨是圣上下的,與我何干?”
他老子也就這點用處了,關鍵時刻可以背鍋。
左右與他無關。
“王爺......”
陳敬之很是無奈。
你他娘的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好吧!
圣旨是內閣擬的,玉璽是何吉祥蓋的。
德隆皇帝此刻恐怕都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了,還不得三尸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