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不少,但是放在華國十幾億的人口之中,這比例頓時就不敢看了。
阿其那出身身毒大派爛陀寺,底蘊身后,他自己也是化勁大師,自然知道化勁之上的路。
化勁之上為丹勁,化勁只能做到勁力通透,丹勁更進一步,內勁圓滿,打磨成丹,自此返璞歸真,內勁反哺體內,人體極限開始被打破,基因封鎖被打開缺口。
到了這一步,人體之內便可以真正孕育出神話之中的神通了,與神人無異。
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將他拉進完全被動的幻境之中,阿其那唯一想到的便只有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丹勁高人了。
佛門本就在精神修煉方面獨樹一幟,領先其余流派不止一點,阿其那身為苦行僧,以大毅力在苦難之中涅槃,他的精神意志之強,就算是化勁巔峰的武者都比不上,除了丹勁神話,還有誰能做到。
阿其那話音落下,恰好琴聲也同時停下,阿其那頓時提起了精神,全神貫注的觀察著四方的動靜。
飄零的桃花雨卻并沒有停,依然淅淅瀝瀝的鋪滿四方沙地,將這里化作一個桃源世界,阿其那精神繃得無比緊,仔細的感知著四周的一切,身處殺局之中,他如何敢放松心中的那根防線。
在他又是期待,又是緊張的心情中,漫天的桃花雨終于出現了變化,一道裂縫從密密麻麻的桃花瓣之中打開,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從背后將桃花雨像是撥開門簾一般的撥開。
陳銘抱著古琴,從背后一步一步的走出來,臨空踏步,每一步都踩在虛空之中,就像是踩在石階之上一樣穩重。
粉紅的桃花瓣在他的腳下停滯,不久便積累出一座拱橋,供他站在其上,燁然若神人。
阿其那的呼吸漏了半拍,他客氣的對著陳銘行了一個佛門之禮,開口道,“不知尊駕如何稱呼,為何在此攔下貧僧。”
陳銘的眼睛朝著阿其那看去,他的身后,真元洶涌澎湃,滔天的氣勢順著他的眼神朝著阿其那猶如江河波濤一般的鎮壓而去。
阿其那臉色大變,在他的眼中,面前這個長相普通的中年人,一下子好似化作了太古兇獸,神威如山,一下子便壓向他。這沉重的壓力如何是他頂得住的,不由得腳步慌亂,連連后退。
“咳!!”阿其那好不容易站穩腳跟,氣息卻無比紊亂,站在原地氣喘吁吁,望了一眼陳銘,還心有余悸的不敢再看,立即移開飄忽的眼神。
陳銘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看向了阿其那,終于開口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天殘地缺,前來取而性命!!”
阿其那身體猛地一震,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嘴唇糯糯的道,“閣下何必再尋什么借口,既然要老衲的性命,何必還要假借他人之名,閣下身為丹勁神話,不覺得可笑嗎?”
丹勁乃是真正的武道界的至尊人物,天下少有,誰能用錢請動以為丹勁神話,那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爛陀寺作為身毒的佛門魁首,寺中也只有一位丹勁老僧,而且這位老僧已經氣血兩枯,命不久矣,所以阿其那才會冒險潛入普陀宮,奪取普陀宮密藏龍象般若功,就是希望兼濟兩家之長,尋找通往丹勁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