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原生酵母之后,后續就不用再每次專門培養酵母了。只要把前一次做面餅的面團用好后留下一塊、加入到新一次做餅時的新面里,新面也能發酵起來——就跟《中華小當家》里演的那樣,這種東西叫“老面”。
……
連續幾天,種種跡象都顯示往襄平方向機動的漢軍規模,遠遠比留在遼隧這邊的多得多。
遼隧這兒的叛軍將領,主要有兩人。
主將張豪,原本是張純當中山相時的下屬,中山都尉旗下的一名別部司馬,跟著張純一起造反的。
副將鮮于奴,原是素利手下的猛將。去年年底,素利本人被烏桓丘力居攻殺,首級被獻給劉虞后,鮮卑素利部的殘余,就跟著鮮于奴一起,隨張純輾轉逃到遼東,如今被分配來跟張豪一起守遼隧。
張豪平時主要守在遼隧縣城內,而鮮于奴駐守城外沿著遼河的長塹工事,也負責野戰劫糧、斷敵糧道之類的任務。
隨著漢軍繞后偷家的把戲越演越全套、越演越逼真,張豪與鮮于奴心中也是直犯嘀咕。
五月十八這天,張豪召鮮于奴回城,一起商量了一下:“鮮于將軍,不知襄平那邊到底是被佯攻還是猛攻,你排遣數百斥候,分幾隊迂回與襄平取得聯系,務必探明漢軍虛實。”
“也罷,咱派鮮卑勇士去打探一下。”鮮于奴也不抗命,很實誠地執行了。
說句題外話,這張豪和鮮于奴別看史書上都是無名下將級別,但如今張純卻都封他們為將軍,級別還不低,所以他們日常交談才相互如此稱呼。
誰讓二張政權已經走到了末路,官位不值錢呢?張豪這種人,居然是偽車騎將軍,鮮于奴是偽驃騎將軍。
打探的工作持續了三天,五月二十這天,總算得了回信。
四波鮮卑精銳騎兵組成的斥候,每波五十騎、累計二百人,只有三十七人活著回來。
這三十七人里,真正摸到能看到襄平城墻距離才全身而退的,只有十一人。
其余都被趙云的巡邏騎兵截殺了,趙云本人就殺了四十多騎。
他們帶回來的消息是:襄平城東北、東南兩個方向,都是殺聲震天,漢軍營地連綿。
而且,每組營地,他們還大致估了帳篷數量、飯點時的炊煙灶數,在羊皮上畫了草圖。
張豪與鮮于奴一核對,覺得襄平城下的漢軍絕對是主力,估計已經一萬多人了。
作為鮮卑人的鮮于奴首先沉不住氣了:“而且按照咱的瞭望哨與斥候每日回報,數劉備遼隧大營帳、灶煙之數,這帳篷倒是夠住幾萬人了,但做飯的炊煙絕對連五千兵馬都養不夠。
要我說,帳篷數量肯定是虛張聲勢假的,就是為了嚇住我們,實際上劉備在我們這邊的兵力已經空虛。不如,我明晚就趁著深夜偷偷趟水渡過遼河西側支流,劫營殺劉備一個不被!要是破了這邊的大營,繞后襄平的漢軍不就被斷了歸路和糧道,甕中捉鱉了么?”
張豪到底是漢人,稍微謹慎一些:“不可,萬一是劉備的誘敵之計呢?聽說難峭王和閻柔在昌黎時,就屢屢中了劉備軍師李素的毒計。咱就死守,跟劉備對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