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樣,現在蒯家已經是被逼著事實上形成兩頭下注了,那就等結果開牌唄。在形勢明朗之前做任何多余的操作,都是在增加風險。
做好本職,以待時變!
蒯良堅定了這個信念之后,依然保持跟襄陽郡的蠢蠢欲動的世家劃清界限,不參與任何事情。
有兩三個因為最近人心浮動而試圖聯絡蔡瑁的家族,但凡被蒯良覺察到了,或者他們主動來聯系蒯良,都被蒯良暗暗拿下證據,然后通過第三方曝出來。然后他才“不得已而為之地”動手抓人。
一言以蔽之,就是只做事,不邀功。不光不邀己方陣營的功,也要避免在敵方陣營那兒拉到更多仇恨值。
如是三天之后,十一月初八,就在蒯良的忐忑中,他居然得到一個消息:李素從宜城-當陽軍前,帶著幾千護衛突然殺回了襄陽。
蒯良連忙帶著襄陽官員出迎,蒯良率先表情討好地問:“聽說前線戰事正急,周瑜兵勢鋒銳,司空為何竟親回襄陽了?”
李素拍拍蒯良的肩膀:“是么?原來周瑜這么咄咄逼人,我怎么不知道。我回來,當然是因為天冷了,宜城和當陽那種小地方,不如襄陽暖和。前線交給子龍子義他們就夠了。”
反正大仗打不起來,李素那么驕奢淫逸的人,怎么能在野外軍營駐扎到十二月呢,太冷了。等夏水枯水斷航再出發不遲嘛。
蒯良不明所以,愈發覺得上威難測。
李素像是想起個事兒:“我不在這些日子,這襄陽城內的流亡北士,可沒為實授官職的事兒鬧事吧?別的有沒有什么不長眼的。”
蒯良后脊背微微一涼,哪還顧得上“履職卻不邀功”的信條,連忙表態邀功:“司空神算,自從聽說周瑜小兒略取小勝后,襄陽確實有些意志不堅之人,所行實在無恥……不過沒關系,凡是確實犯禁的,我都處置了,案情清單在此。”
蒯良內心已經意識到,李素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程度遠超他的預料,恐怕周瑜暫時的得意都是他設計好的。
還特么想啥兩頭下注呢,趕緊多上一個投名狀吧。
李素笑呵呵地接過:“你堂弟的事兒,真是不好意思,不過我聽說他還活著,等擊敗周瑜后,會為他記功的。”
蒯良:“屬下不敢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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