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門這種人,讓他跟著張南當副將是可以的,直接執掌一方就不行了。
……
張南死后第三天一早,剛剛在中山郡衡水河畔的安喜縣,集結完兩萬兵馬的焦觸、韓珩,也收到了這個噩耗。他們的消息,只是比身在薊縣的主公袁熙,晚了大半天而已。
焦觸四天前就已經開始集結部隊回撤了,不過因為他的部隊分散駐扎在常山郡和中山郡兩個郡的地盤上,原本是分守好幾個隘口和太行陘道的,重新收攏起來需要時間。
所以四天時間,也只是夠常山各處的兵馬都收攏到真定縣、然后渡過滹沱河再轉到衡水邊的中山安喜縣。
按照行軍計劃,今天應該是兩萬大軍一起從安喜縣往東順流而下,經安國、博陸后,衡水轉向北方匯入白洋淀、易水,由易京回到幽州境內。(從保定的定縣,到雄安新區的雄縣)
焦觸跟張南那是十幾年的老搭檔了,可以說是過命的交情。因此聽說張南被張飛的部將徐晃所斬,他簡直出離憤怒,甚至直接拎著那個報信使者的衣領、把使者拎離地面質問:
“怎么可能?張將軍居然被張飛狗賊的部將殺了!他可是我幽州第二猛將!張飛是不是耍詐了!”
在焦觸心目中,如今的幽州第一猛將當然是他自己了——嗯,當年公孫瓚要是還活著,勉強可以讓公孫瓚一頭,承認他才是幽州第一猛。
但公孫瓚死了,幽州大地上還有誰能跟他焦觸和張南賢弟比?
可憐的信使被勒得喘不過氣來,幸好旁邊的韓珩勸住了焦觸,把信使放在地上:“焦將軍息怒……我真不知道,沒聽說張飛耍詐,但主公讓您加快行軍回援。”
畢竟使者還帶著袁熙的命令,焦觸倒也不敢造次,立刻表示自己剛才是沖動了,讓韓珩負責安撫一下,他則下令部隊加速前進,強行軍那種。
部隊立刻從安喜縣城開拔,提速到準備日行百里。
出發后一個多時辰,大約是上午辰末巳初時分,總算是走出去二十多里路。大約走了安喜到蠡吾縣之間四分之一的距離,算算時間,今晚天黑之前可以到蠡吾縣駐扎。
然而便在此時,焦觸軍又得到了一條噩耗,這次卻是從西邊來的,是常山的方向。
一個穿著并州軍服色的信使,顯然是高干手下的人,飛馬追來攔截焦觸的部隊,還一邊奔馳一邊大喊:
“焦將軍慢行!昨夜有劉備軍的先鋒兵馬,偷越井陘口,多面夾擊、奇襲,在今日黎明時分殺破了井陘縣,現在恐怕已經逼近真定了!
呂翔將軍眼下只有千余親兵和數千守城農兵可用,怕是不能持久,求焦將軍速速回援!不然高使君怕是也危在旦夕!”
焦觸一天之內,兩遭噩耗,震驚得許久說不出話來:“又有劉備軍入寇?井陘口的守軍沒有每日警戒么,怎會被偷越襲破?領兵敵將是何人?”
信使:“似是敵軍調動了王平麾下的無當飛軍,從陘口兩側陡坡而來,埋伏在近處。又另分一軍,人數不多,假裝以繩索吊具翻越懸崖,偷到關后,只帶短兵,無弓弩無盾無槍。
井陘口守將發現小股敵軍越后成功,便分兵到關后搜殺這股敵軍,甚至陘口兩側近處劉備軍伺機伏兵盡出、正面敵軍大隊也加速涌至,血戰不久便奪了井陘口。帶兵敵將,乃是張飛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