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真特么不能喝了,思想家的腦子怎么能被酒精浪費。”
次日醒來,李素覺得頭疼未解,還沒睜眼,就內心暗暗吐槽。
每次高談闊論切磋、一旦想到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神論,都會被皇帝或者同僚拉著痛飲慶賀,這也受不了啊。
好在作為丞相,喝大了也有人搬回家,至少每天醒來還是在自己床上。
李素緩了緩神,手一緊,意識到手臂被壓住了。他還沒起身,旁邊的女人們注意到他手動了,已經骨碌爬起來,伺候他更衣洗漱。
昨晚喝多了,當然也沒有余力干別的,所以家中妾侍純粹就是服侍他歇息,防止他酒后嘔吐罷了。
這也是李府多年來的規矩,凡是李素喝醉酒,必須有人輪流值夜陪護,提防的就是嘔吐后人沒有及時醒來、導致吸入性肺炎。
“夫君身為丞相,真是操勞國事日理萬機呢。昨日又是立了什么大功,讓陛下拉著喝成這樣。夫人派咱去接人的時候,甄貴妃也說了,說陛下也是喝得不少。”
周櫻心疼地服侍李素漱口,一邊埋怨。
又立了多大的功勞?重新稍稍改良了一下諸子百家哲學,算不算功勞?
李素覺得喉嚨口鼻都舒坦了之后,這才長長舒了口氣,吩咐周櫻和大橋:“扶我去夫人房里,還有些腿軟呢。”
李素最近兩個多月都沒怎么進蔡琰的屋,夫妻是分房睡的,當然這完全跟感情狀態沒有關系,純粹是為了讓蔡琰養生。
因為兩個多月前,李素的第二個兒子出生了——正是去年下半年蔡琰懷上那個,當時還導致李素回長安受封丞相時,蔡琰身體不方便移動,都沒帶蔡琰,而是帶的甄宓。
李素其實不是很在意妻子是否生第二個兒子。但他知道蔡邕的陳留郡公爵位,需要一個隨母姓的外孫來繼承。
如果蔡琰這次生不下兒子,那她將來還得再多受罪,好在是順利生了,也算是解脫了痛苦。
李素也很干脆,給次子取小名的時候直接讓他姓了蔡,至于大名,過幾年再取。
古代婦人產后坐月子,也就個把月的時間。但李素希望妻子多歇歇,把身體充分養好,所以決定半年不碰她,再幫妻子安排點科學的康復訓練。
當然這絕對不是為了李素自己,李素如今又不缺女色,他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妻妾產后別長期顯得憔悴。
蔡琰暫時處在分居倒也沒什么,偏偏最近這段時間,甄宓也懷上了要單獨養生,所以才導致李素每天只有周櫻和大橋伺候。
其實想想也是很正常的,去年冬天回長安時,李素就帶了甄宓,連續幾個月密集沒有別的女人,中招了也不奇怪。
甄宓是春天的時候中招的,如今九月份,已經快七個月了。想想其實還是挺有罪惡感的,畢竟到生下來的時候,甄宓都還差幾個月才十八周歲呢,但愿不會造成健康負擔。
現在李素是有一個長女六周歲半,一個兒子四周歲半,次子兩個月。還有一個沒生出來的未知。
此時此刻,李素提出要去蔡琰屋里,周櫻下意識以為李素是忽然來了興致要寵幸妻妾,連忙提醒他:
“夫君曾說……夫人半年之內,夫君若有臨時起意、一時忘了,讓妾等提醒夫君。妾并無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