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多相當的“完整”,金屬的身軀上并沒有多少傷痕,但各色信號燈卻不斷的閃爍,電子鏡頭也在不斷的掃視四周,就算沒有阿窮幫忙,鄭禮也可以察覺到靈能中的不安和恐懼。
“看來,阿特爾人那邊的排他情感比我們這邊還嚴重。”
“當然,如果不是沒得選,誰會愿意當難民,那等于拋棄過去的一切。”
自治區聯席會議下屬辦公室的行政秘書霧烏,也是這次難民登記工作的負責人,她已經忙得焦頭爛額。
看到鄭禮的時候,對“甩手掌柜”好一陣抱怨,鄭禮花了很多心力才哄好。
她的話語,也是發自內心的感嘆,難民登記過程之中的“過往經歷敘事”,都是滿滿的“慘字”。
丟掉財產和不動產其實不算什么,丟掉自己過去的社會關系,從一個有身份的“人”變成了失去的一切的喪家之犬,被過去的社會、友人否定自己的價值,才是最讓人痛苦的。
“我會幫他們找份新工作的。”
鄭禮默默的點了點頭,他已經做出了預案。
他沒有玩虛的,也沒有如很多人預期的一般,給難民劃一塊地然后不管了......那是逼著他們越走越窄,遲早走入絕路。
在一片完全陌生甚至敵對的環境中,被拘禁在一片小區域之中,整體無所事事等著或許有或許沒有的救濟,稍微離開營地就會遇到各種敵意和防備的眼神......就算以前是人才,這樣的日子過一段時間也廢了大半。
給他們一份工作,讓其有陌生的手段和方式,也讓其沒時間去想那些有的沒的.....當他們在工作之中建立起新的社會關系,自然會融入這個社會。
如果官方不能給他們工作,他們自己也會去找一份“工作”,建立新的秩序和社會關系,這也是難民之中“幫派”往往相當盛行的根源。
可預見的,隨著戰事的進行,越來越的鐵人難民會出現,他們中的不少會來到這座城市,走入這個區域。
如果要做什么,要提前做好規劃,就必須現在開始著手。
領好頭,后面的人才好跟上,如果自治區真的弄成了難民營,恐怕暴力和犯罪會迅速蔓延過來,稍微有點追求和能力的鐵人難民都會試圖離開這片區域,那么,又會給整座城市帶來新的壓力。
一開始,就要給這些人一份工作.....是的,是人沒錯,他們在進入這個城市完成登記的同時,也完成了四靈登記,獲得了自己的初刃。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最有效的“認證”,是無法回頭的身份證明。
而也正是這份“福利”,讓很多鐵人很是不安,他們對未來滿是憂慮。
對敵族的妖魔化宣傳大概是各家的慣例了,他們很擔心自己一覺醒來變成了某個車輛的零件,他們時刻在反省、猶豫自己的選擇是不是正確。
恐慌和不安會產生謠言,如果讓其繼續不安下去,對誰都不是好事。
“鋸齒刃和穿透榴彈弩的生產許可都批下來了嗎?太好了,他們總算做了一次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