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那火槍么?”
秦守誠奇道。
“我自己帶兩桿,剩下的全給你們留著,就藏我屋里的床底下!”蘇鴻信摸著槍身,似是早就做好了決定。
秦守誠不以為然的笑道:“我可不要洋毛子的東西,我有我的“陰陽刃”就夠了!”
蘇鴻信一扭頭,突然盯著他怒聲道:“讓你接著就給我接著,往后沒事就練練準頭,就你那點武功,有個屁用,現在不比以前,多替你老婆孩子想想!”
見他動了怒,秦守誠斂了笑,認真道:“那行,聽你的,我沒事多練練!”
蘇鴻信又叮囑道:“這事兒不要讓拳團的人知道了,就你和李老爺子知道就行,說出去了反倒招惹事端,五哥也不行!”
秦守誠聽的失笑。“你這是咋了,又不是一去不回!”
蘇鴻信他揉了揉額頭,最近確實煩心事太多。
“那你就見機行事吧!”
天色漸晚,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
城門口。
“這是我給五哥留的一封信,等他回來,老爺子幫我轉給他,剩下的我也不多說了,你們多保重。”
蘇鴻信背著斷魂刀,提著行李,把手里的信給了李云龍,不湊巧,昨天傍晚王五回了河北,去接李存義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蘇鴻信心中無奈,只是把一些話,還有一些事寫了下來。
李云龍呵呵笑道:“你小子,日子訂了可得讓人過來請我們,這喜酒我可是一定要喝的!”
“好!”
蘇鴻信也是笑道。
“忘不了!”
……
陳家溝,位于河南焦作,也不知道那老頭怎么想的,有馬車不坐,非得讓走路,硬是靠著兩條腿往回走,將近一千四百里的路啊,美名其曰試試他的下盤功夫。
不過當他得知這老人五天五夜靠著雙腳從“陳家溝”趕到京城,然后又到天津,心里也是大為震動。
但換作他的時候,明顯大大不如,而且這其中還遇到不少事耽擱了,最詭異的,是幾人有一次半夜誤入了鬼市,費了一番功夫,路上再有的就是強盜綹子橫行,世道太亂,走了小半個月,眾人才過了黃河,進了河南地界,沿途多見鬼狐出沒,白骨散落,然后就是義和團。
直到四月初三,蘇鴻信他們才終于到溫縣,又東去十里,到了一個清風嶺的坡嶺,眾人在山壑間曲折轉行,走了一段,這才停下。
放眼看去,只見坡嶺中,炊煙裊裊,隱間屋頂錯落,田地里還有農戶正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開墾土地,幾個穿著肚兜,光屁股的娃娃趕著羊群,在山上嘻嘻發笑。
“三叔公,您回來了?”
一個精瘦如猴的村民扛著鋤頭招呼著。
陳家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