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終南山道士陳飛云已在看見這日本女人的剎那口中念咒,手中掐訣,但見他眼中忽有金光一閃,可臉色也跟著變了,額上瞬間冒出冷汗。
“不可能啊,這天底下怎么還有長出九條尾巴的狐妖?如今連年災禍,遍地殺孽,世間已是無量業力,怎么還有如此驚天動地的大妖?如此道行,怕是千年修為都不止!”
蘇鴻信也是暗自驚奇,但他更在意的是那張人臉的的源頭,這世上看的見的東西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見的。
也就在他打量對方的時候,對方也在瞧他,無論是人還是那青狐。
“狐妖?呵呵,我可不是那什么所謂的野仙能比擬的,不過也對,畢竟已去千年之久,但你可知,曾幾何時,吾等可是這人間神祇,受世人供奉?”
可不等蘇鴻信他們搭話,女子又語氣幽幽的輕聲道:“你可曾聽過青丘一脈?”
她看的是蘇鴻信,問的也是蘇鴻信。
蘇鴻信反倒蹙起了眉頭。
“青丘?存在于上古神話中的地方?”
女子卻像是在很認真也很仔細的觀察著蘇鴻信的反應,以及表情,眼睛眨也不眨,她挽了挽青絲,有些漫不經心的說:“相信你已親眼目睹過不少世間的奇事,又何必明知故問!”
她的動作很慵懶,語氣也很輕飄,像是一陣風,一片云,隨時都有可能飄走。
“你是誰?名字?”
蘇鴻信沉聲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這狐妖瞧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認識他一樣,眼中情緒有些復雜。
女子有些失望的搖搖頭,嘴里輕嘆一聲,而后抿嘴輕笑,說道:“見笑了,我的名字有很多,可時間太長,一來二去,忘記了太多,長的我幾乎都快忘了我的名字,不過,很久以前,我在日本有過一個名字,他們稱呼我為——“玉藻前”!”
果然,聽到這個名字,蘇鴻信心里還是難免震動了一下,而且再加上對方的話,怕是真的不止千年道行。
見他皺眉不語,這個自稱“玉藻前”的女人驀然笑道:“聽聞你身負惡相,窮兇極惡,號稱是人懼鬼怕,不知道,這東瀛百鬼群妖,你能對付幾個?”
但話到此處,女人語氣忽變。
“不如,你與我同行吧,如今這大清龍脈已亡,國運已散,神州可謂劫難重重,洪流之下,任哪怕你修得一身金剛鐵骨,也終難幸免,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的下場,何不、”
“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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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說完,蘇鴻信已截然打斷,他抿了抿唇,不耐煩的冷聲道:“我不管你是誰,妖也好,神也罷,既然以侵略者的身份出現在老子面前,那就只有你死我活一條路走,廢話少說,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吧!”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
蘇鴻信眼神忽變,不光是他,他身后的師兄妹兩個,以及那日本女子,還有不少上海灘的人,全都不約而同的稍稍抬頭仰望。
但見那浩瀚夜空中,此時此刻,竟有一縷濃郁月華,凝為一豎,在眾目睽睽之下破開云霧,從天降下,投向遠方。
夜風驟變凄寒,一股令人心悸的大恐怖霎時自眾人心頭悄然漫起,讓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旱魃現世了?”
“旱魃吞月!”
不約而同的兩句話立時在蘇鴻信耳畔響起。
幾在同時,他們幾人皆躍空而起,朝著那月華所向之地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