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多么驕傲和自負,黎俏再清楚不過。
偏生這樣一個霸道的男人,在你面前說他不敢拿你冒險,即便再冷心冷情的女人也會被這句話蕩了心神。
黎俏沒再多說,坐在他的懷里伸手環住了他的肩頭。
她把臉埋在商郁的脖頸處,嗅著熟悉的氣息,什么也不說,越抱越緊。
男人圈著她后腰的手逐漸移到她的脊背上,輕輕拍著,霸道又體貼。
然后,不到半分鐘,商郁的視線從錦盒上一瞥而過,親了親她的耳垂,低聲問:“今晚去哪兒了?”
黎俏雖然一夜沒睡有點迷糊,但再次聽到這個詢問,還是從他懷里抬起頭,促狹地問道:“落雨沒跟你說?”
“說得不多。”男人瞇起眸,眼里噙著一絲危險,“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是什么事?”
黎俏直視著商郁危險的眸光,卻怎么也壓不住上揚的嘴角,“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來的?”
她承認,當時確實是故意這么說的。
男人揚起眉峰,靈動的手指不知何時鉆進了她的衣擺,在她的腰眼上撫摸轉圈,口吻不乏威脅:“轉移話題?”
黎俏身子僵了僵,按住他作亂的手腕,眉眼含笑,一掃陰霾。
她對著身前的圓桌努嘴,并順勢拿起錦盒,“是緬國的一個朋友,正好來崇城辦事,就給我帶了點東西。”
黎俏邊說邊打開錦盒,拿出工具包給他看。
商郁瞥了一眼,緩緩看向黎俏,“什么朋友?”
“薄霆梟的弟弟,薄霆肅。”她把玩著手里的工具包,補充道:“他們是緬國特別執行隊的,平時駐扎在緬國和邊境的交界處。
梟哥設計了最新款的軍用工具包,知道我在崇城,就讓他弟給我送了一個。”
嗯,梟哥!
商郁睇著黎俏清淡的眉眼,狀若無意地問道:“他怎么知道你在崇城?”
黎俏翻弄工具包的動作一頓,偏頭看著他,“我沒問。”
男人和她四目相對,濃眉輕揚,“沒見面?”
黎俏搖頭,“他沒來,我和他弟喝了杯酒。”
商郁沒再說話,若有所思地凝著她手里的工具包,眼底噙著耐人尋味的幽光。
明明人就在崇城,卻說沒來。
緬國特別執行隊和國內特種作戰部隊最近有一場國際軍事比賽,薄霆梟目前就在崇城。
既然不想和俏俏見面,商郁自然也不會多嘴。
他重新把襯衫披在肩頭,打量著黎俏暗紅的眼角,指腹摩挲了兩下,“昨晚沒睡好?”
黎俏眨了眨眼,“嗯,你什么時候回南洋?”
商郁看了眼房間里的大床,拍了下她的后腰示意她去躺下,“你睡了我就走。”
“哦。”黎俏舒展眉心,睨著商郁,欲言又止。
男人曲起食指擦過她的臉頰,“想說什么?”
“明天回去來不及?”黎俏的視線下墜到他的肩頭,話還在嘴邊,商郁的胸腔便傳出渾厚低沉的笑音,“不想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