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威廉伯爵也疾步而出并護送吳律親王離開伯爵府。
可想知道,今晚過后,威廉家族在英帝境內必定名聲大噪。
連吳律親王都來參加了伯爵府的晚宴,外加上議院的議員身份,仕途可謂是一片坦蕩。
……
夜里九點,柴爾曼公爵的六輛賓利車從伯爵府的側門相繼駛出。
途中,蕭葉輝靠著椅背閉目養神,褲袋里的電話傳來響動,他拿出看了一眼便直接掛斷。
夜如濃墨,路燈的光從窗外漏進來,他臉頰映著半明半暗的光,“去查查是誰給黎俏發的短信。”
蕭葉輝的視線落在手機上,余光一挑,看向了后視鏡。
開車的保鏢立馬頷首,“是,公爵。”
車廂里再次蔓延起無聲的沉默,保鏢斟酌了幾秒,又隱晦地道:“公爵,我問過威廉先生,據說那位黎小姐今晚上是和緬國吳律親王一起來的。”
蕭葉輝的手指瞬間按住了屏幕,他一寸寸掀開眼簾,透過后視鏡和保鏢對視,語調很慢,“你確定?”
保鏢立馬點頭,“非常確定,他們是威廉先生親自迎進來的。”
吳律親王……
蕭葉輝目光幽深地看向了窗外,唇邊牽起若有似無的弧度。
他還真不知道小七在緬國有這么強悍的人脈。
……
另一邊,黎俏和商郁回到了皇家酒店。
雖然兩人表面上風平浪靜,但蕭葉輝的出現勢必在黎俏心里留下了極重的痕跡,只是她并沒表現出來。
就比如此刻,夜已深,主臥的床上兩具相擁的身影沉沉入眠。
時間指針來到凌晨三點的位置,黎俏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動作小心地移開了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靜了靜,偏頭看著身側呼吸均勻的男人,見他沒有被吵醒,才拿著手機起身走出了臥室。
窗外月銀落了滿地,黎俏走到吧臺邊打開小冰箱,從里面拿出幾罐啤酒,回到沙發前坐下,一個人在暗夜里對月獨飲。
客廳沒有開燈,她喝了半罐,打開手機的通訊錄,卻遲疑著沒有按下通話。
幾秒后,黎俏來到窗前,沒有掙扎太久,隨著拇指落下,電話響鈴一聲,聽筒里就傳來薄霆梟溫和的嗓音,“小七?”
今天她真是聽過好多次這個稱呼了。
黎俏垂眸嘆了一聲,淡聲問道:“梟哥,當年你提供的路線,為什么會出錯?”
薄霆梟良久都沒有說話,再開口聲音便低啞了幾分,“怎么突然問這個?”
“是不是有人篡改了地圖?”黎俏沒回答,卻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懷疑。
薄霆梟順勢點了根煙,“是誰告訴你的?”
黎俏抿了抿唇角,聲音在夜色中愈顯得飄渺,“看來是真的了。”
有些事她可以不查,但有些事她同樣需要知道真相。
身在國內的薄霆梟第一次不知該如何回答黎俏。
連他自己都不能確定的事,說出來除了徒增煩惱,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