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有事。
望月怔怔地看著黎俏、落雨、衛朗等人掛了彩的面孔,仰頭望了望天,感覺很迷惑。
黎小姐居然受傷了?!
黎俏對著他們點頭示意,也沒多說,挽著商郁,另一手拎著小布袋,不緊不慢地走向了她的宿舍。
望月想跟上去看看,結果被落雨扯著衣領子拉了回來,“別去,老大他們需要休息。”
追風嘴里還咬著煙,指著落雨紅腫的顴骨,“你們這是打群架去了?”
“嗯,差不多。”
望月和追風面面相覷,爾后一左一右勾著落雨的肩膀,拉著她往操場走去,“來,給我們講個故事吧。”
衛朗杵在原地望著他們的身影,想了想,還是一瘸一拐地自己找地方療傷去了。
全都是塑料。
……
宿舍,黎俏拉著商郁推門而入。
這男人從離開集市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過。
全身的力量仿佛還沒卸下來,整個人都顯得很僵硬。
黎俏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在床上,轉身準備去拿水杯,左手腕卻被商郁依舊滾燙的掌心狠狠攥住。
男人呼吸粗重,手指微微顫抖,視線鎖定的地方,是黎俏空蕩蕩的手腕。
他克制著自己的力道,眼神里驚現掙扎,“腕表?”
商郁一開口,黎俏的心徹底沉了。
那種沙啞又粗糙的聲線,完全聽不出他原本的音色。
黎俏手指微動,滾了滾嗓子,“比賽前,我摘了。”
當時她把手機和腕表都交給了南盺。
商郁闔眸,抿著唇,滿是壓抑地口吻低語,“拿回來……”
黎俏把布袋放在床邊,抬手撥開他額前凌亂的碎發,“好,我一會去拿。”
男人很執拗,捏著她的手腕輕推了一下,“現在去。”
黎俏小小地后退了半步,看著他的臉頰,搖頭輕嘆,“她還沒回來呢。”
說著,她又再次向前,左手腕向外拉開,借勢就準備坐進他的懷里安撫。
殊不知,變故突生。
黎俏知道他仗著意志力隱忍著癥狀發作的影響,卻全然沒料到他已經瀕臨失控。
狂躁癥的暴力傾向從不會區分攻擊對象。
以至于她剛剛彎腰靠近商郁,他的身體比意識先做出了反應。
黎俏身上有傷,反應力和速度不能和平時相比。
就這么一瞬間,男人突然間以非常大的力道將她甩開,眼眸赤紅如血,肌肉再次賁張虬結。
黎俏猝不及防地被甩開,連著后退了幾步,左側腰的受傷部位直直地撞在了后方的桌角。
渾身疼,骨頭都疼。
黎俏單手撐著桌面,還沒緩過神,頭頂就落下一片陰影。
她不知道商郁現在還有多少理智可言,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黎俏警惕地觀察著男人,發覺他現在整個人都表現出一種不正常的亢奮狀態。
商郁走到黎俏跟前,俯身的姿勢都略顯僵硬,燙熱的掌心一把就扣住了她的下顎,猩紅的眼神極其駭人,“你答應過我,打架不會再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