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黎俏又覺得不太對勁。
既要攻破防火墻,干嘛又在防火墻破除前撤掉攻擊?
這時,商郁結束通話,隨意將手機放在茶幾上,摟著黎俏的脊背拍了拍,“被吵醒了?”
黎俏從他懷里起身,揪著身上的毛毯很隱晦地蓋在了他的腿上。
她側身靠著沙發,盡量無視男人某些惹眼的反應,淡聲問道:“要攻擊誰的防火墻?”
可能是睡醒,黎俏喉嚨發緊。
商郁瞥了眼腿上的毛毯,俯身從桌上拿過水杯遞給她,“餓不餓?”
黎俏挑了下眉梢,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又重復道:“誰的防火墻?”
男人看著她沾滿了水漬的唇瓣,目光很深沉,“先養病,嗯?!”
這是打算把她圈養起來,什么都不告訴她了?
黎俏面無表情,“我好了。”
商郁偏頭,眸深不見底,兩人四目相對,黎俏的氣勢漸漸弱了下去,“餓了。”
男人深邃的眼底浮現出微不可覺的笑意,但輪廓卻沒有絲毫緩和的跡象,“去洗臉,吃飯。”
黎俏‘嗯’了一聲,趿著拖鞋往前走了兩步,又折回去掀開毛毯翻找著什么。
商郁泰然地看著她的動作,微微揚唇,“找什么?”
“手機。”黎俏邊說邊抖了抖毛毯,轉身看了眼躺椅,也沒有。
然后,她的耳邊就飄來男人磁性低醇的聲音,“病好之前,我替你收著。”
黎俏抿唇,長嘆了一口氣,慢吞吞地走向了洗手間。
這次小感冒,商郁明顯比以往更加緊張且嚴厲。
是因為肚子里這個人類幼崽?
黎俏洗了把臉,抬眸看著鏡面,眼波一閃,狡黠地笑了。
……
五分鐘后,黎俏晃進餐廳,淡淡然地表情看不出什么端倪。
唯有時不時瞥向對面的商郁,眼里噙著了然的笑意。
一塊竹筍被送進碗里,伴隨著男人的詢問,“想不想去文溪島?”
黎俏抬起眼皮,“去干嘛?”
靳戎那位老父親有事?
“過冬。”
黎俏動作一頓,笑吟吟地拒絕,“不需要,南洋不冷。”
商郁眸色深深地凝著她,還未搭腔,落雨走了進來,對著男人點頭示意,爾后舉起手機遞給黎俏,“夫人,成陌給你回電話了。”
黎俏:“……”
商郁似笑非笑地勾唇,睨著落雨,“成陌?”
“夫人剛和成陌通過電話。”落雨應了一聲,繼續做傳話筒,“他說確實發現了一個可疑的攔截對象,可能就是夫人說的尹沫。”
黎俏單手支著額頭,拿著筷子戳了戳飯碗,無奈地嘆氣,“讓成陌試著用十進制的加密技術和對方互通有無。”
落雨舉起手機送到耳邊,原樣復述了一遍。
掛了電話,落雨頷首準備離開。
背后,老大發話了,“明天你去公司接替追風。”
落雨:“???”
……
第二天,黎俏的感冒癥狀有所緩解,鼻音淡了許多。
但商郁依然沒把手機還給她,連電腦也禁止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