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懶懶抬起眼皮,睨著視頻中的席蘿,“你在……天上?”
席蘿:“……”
神他媽天上。
她翻轉鏡頭,對準轎廂外的夜幕,“你是沒見過摩天輪?”
“哦。”黎俏應了一聲,繼續先前的話題,“人都殺過,殺狗算什么。”
席蘿調回前置攝像頭,連聲附和,“是是是,你家那位就算屠城都算不上什么。但現在的問題是,他掛著大主教的頭銜,這些事暗地里可以做,明面上絕對不允許。
你到底怎么想的,有沒有什么好的對策?如果沒有,我可要掛電話了。”
黎俏云淡風輕,“急什么。”
“你廢話,我能不急么?”席蘿依舊穿著熱褲,那條修長的美腿橫在轎廂一側的扶手上,“這事要是解決不好,大主教這邊的幕僚全都會受到牽連,我,首當其沖。”
黎俏要笑不笑地挑了挑眉梢,“不至于。”
席蘿若有所思地瞇眸,舉著手機晃了晃,“看你這樣子,有對策了?”
“嗯,算是吧。”
黎俏單手支著下巴,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淡笑。
席蘿沒聽懂,也懶得深究,扭頭俯瞰著摩天輪下面的夜景,淡聲嘆道:“這招數太陰損了,也不知道跟誰學……”
話音未落,席蘿不說話了。
這招數不止陰損,還很熟悉呢。
黎俏前陣子一直利用英帝時報向公眾輸出柴爾曼家族的丑聞來著。
席蘿撇撇嘴,收回目光看著屏幕,“行了,我看你這樣子一點也沒受影響,虧得我弟那個傻缺還在英帝為你們著急上火,掛了吧。”
兩人掛斷電話,黎俏緩緩舒展眉心,看了眼時間,已經夜里十二點半了。
她關上電腦走出實驗室,沉浸在夜色中的公館顯得格外安靜。
黎俏剛回到客廳,白炎的電話又打來了。
商郁這件事在英帝本土的影響很大,那邊又正值白天,輿論發酵的速度極快。
電話里,白炎舒了口氣,嗓音溫吞沙啞,“怎么回事?這種消息也能發出來,蕭家黔驢技窮了?”
“誰知道。”黎俏隨意倚著沙發扶手,低頭把玩著睡袍系帶,忍不住還打了個哈欠。
白炎靜默了數秒,“你想怎么做?我查過了,是環球社發的消息,目前還沒什么明確的證據,估計還有后手。”
黎俏仰頭眨了眨眼,語氣淡淡地笑,“可能有,也可能沒有。”
“說人話。”
黎俏扯唇,“換做是你,會拿死無對證的事情出來做噱頭么?”
白炎不假思索,“那是傻逼才會干的事。”
“所以,這就不是死無對證。”黎俏疊著腿,老神在在地說道:“他想一石二鳥,順便試探。”
白炎冷聲嗤笑,“第一只鳥是你家衍爺,第二只是誰?”
“明岱蘭。”
黎俏清了清嗓子,可能是電話打得太久,喉嚨有些干,她起身倒水,并告誡白炎,“你不要出手,先靜觀其變。”
白炎板著臉,嘀咕道:“還靜觀其變呢?商少衍要是名聲毀了,老子肯定找你要賠償。”
“他名聲比你好多了。”
白炎聽著電話里的斷線提示音,罵了句操,從床上摸了根煙,不禁開始反思,他名聲比商少衍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