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后,黎俏去了趟客房,見尹沫已經睡著了,便轉身去了實驗室。
地下酒廊,商郁三兄弟坐在吧臺前小酌。
賀琛搖晃著酒杯,姿態懶懶地側身靠著吧臺,“山里什么時候放的捕獸夾?”
他記得以前沒有那些危險的東西。
商郁單腿踩著地面,上卷的袖管露出精壯的小臂,夾了兩塊碎冰丟進酒杯里,嗓音低醇地笑問,“你這是心疼了?”
靳戎順勢看向賀琛,煞有介事地說道:“那姑娘不錯,盤正條順,比你那前女友漂亮多了。”
賀琛:“……”
商郁也勾起薄唇,笑得耐人尋味。
賀琛斜眼瞅著靳戎,語氣沉了好幾度,“你喜歡?”
靳戎抿了口洋酒,伸出食指擺了擺,“我不是你,不喜歡風騷的類型。”
成熟年紀大的席蘿和風騷的尹沫,要是聽到靳戎對他們的形容,只怕要動手了。
反觀賀琛,一臉深意地咀嚼著靳戎的用詞,隨即往外扔了枚炸彈,“你就喜歡七七那樣的是吧。”
“哎,對!”靳戎可能酒精上頭了,一想到黎俏,眼睛都亮了,“七七太乖了,讓做什么就做什么,從來不多話。”
賀琛心里笑罵了一句眼瞎。
黎俏那是乖嗎?那他媽分明是懶。
這時,商郁抿酒的動作頓了頓,緩慢地看向身側,“你最近很閑?”
靳戎仰頭飲盡杯中酒,喝完還咂了下舌尖,“你想干嘛?商小五,有沒有人說過你特別小氣?”
賀琛笑而不語。
商郁抽著煙,白霧模糊了他鋒利的輪廓,“你是第一個。”
“那說明真理永遠掌握在少數人手里。”靳戎拍了下他的肩膀,“想開點,七七是大家的。”
他認識七七的時候,商小五還不知道在哪兒打架呢。
賀琛隔岸觀火,心里卻在思忖尹沫那個女人到底睡醒沒有。
不多時,靳戎喝大了,被流云架著肩膀送回了客房。
賀琛朝著酒廊外瞥了一眼,爾后摩挲著酒杯,“英帝那邊的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經過一天一夜的發酵,話題的熱度已經呈現出井噴的態勢。
再這樣下去,少衍的名聲和口碑必定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商郁臂彎搭著椅背,側身看向賀琛,“沒必要理會。”
“呵。”賀琛點了點煙灰,“說得好聽,上周蒙俊告訴我,你把黑鷹一半的勢力調去了緬國首都內比?”
男人目光深邃,一派的高深莫測,“順便而已。”
賀琛短促地笑了下,“動手的時候別忘了叫上我。”
說罷,他便站了起來,商郁睨了眼他的背影,低沉的問道:“不準備把尹沫帶回去?”
“非親非故的,我帶她干什么?”賀琛單手插兜,理所當然地回頭反駁。
男人直視著前方的酒柜,淡漠地搭腔,“礙事。”
賀琛頂了頂腮幫,浪蕩地戲謔,“公館隔音不好?”
商郁不輕不重地放下酒杯,別有深意地斜睨他,“你這么好奇?”
賀琛輕嗤,轉身就走。
……
轉眼,時間來到傍晚。
黎俏按了按太陽穴,順手合上了筆記本電腦。
英帝關于商郁丑聞的網絡波峰一直處于最高點。
哪怕英帝處于深夜凌晨,波峰也沒有下降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