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撇撇嘴,直言不諱,“讓尹沫死亡。”
休閑區蔓延著一陣令人心驚的冷寂。
賀琛抬了抬眼皮,語氣低冽,“她背叛你了?”
要不是背叛,黎俏不會說出這種話。
到頭來,那女人還是扶不起的阿斗?
黎俏一言難盡地看著賀琛,從他沉暗冷肅的表情中,便能猜出他腦補了怎樣一出大戲。
“假死而已,你在瞎想什么?”
賀琛面無表情,不知道第幾次覺得靳戎眼瞎。
七七好個屁!
黎俏見他眉眼不愉,心下好笑,“琛哥以為我要對二姐動手?”
“弟妹……”賀琛頂著腮幫,沉沉地嘆氣,“你被少衍教壞了。”
明里暗里的試探他對尹沫的態度,真是一點也不可愛。
男人對女人的關注,有時候未必來自喜歡,有可能只是興趣而已。
他,向來如此。
興致來得快,自然去得也快。
黎俏淡淡一笑,“幫不幫?”
賀琛抿著唇,抬手就戳了下黎俏的丸子頭,“你都開口了,我能不幫?”
話落,一聲冷沉的警告從背后的樓梯口傳來,“賀琛,手拿開。”
還在戳著黎俏的賀琛:“……”
他一臉嫌棄地回頭,看到拾級而下的商郁,冷嘲道:“你他媽以后別做生意了,賣醋去吧。”
靳戎跟在商郁的身邊,沒看到黎俏之前,他就是個面如冠玉的精致古董商。
看到黎俏之后,他就化身為慈祥老父親,走到黎俏的身邊,盯著她的丸子頭看了又看,忍不住也抓了一把。
黎俏面無表情:“……”
商郁則拉著她的手腕拽到自己懷里,整理好她微亂的丸子頭,“去換衣服。”
“要出門?”黎俏很自然地抱著他的腰,依稀能摸到他襯衫下的人魚線。
手感,很好。
靳戎和賀琛被虐了一臉,兩人面面相覷,心照不宣地轉身走了。
……
晌午,黎俏和商郁離開了公館。
賀琛樂得清閑,坐在酒廊里和靳戎喝了兩杯酒,爾后一拍即合,回葡銀賭牌散心去了。
尹沫因為不能下床,只能抱著電腦呆在客房,享受著難得的平靜時光。
她沒有給蕭弘道傳消息,而是悄悄進入公爵府的系統,打算通過監控先觀察觀察他們的動向。
下午三點,望月和追風臨危受命,二臉懵逼地趕回到公館,穿上厚厚的棉靴,沿著草坪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了林中深處。
冰雪未消,追風抖了抖手里的裹尸袋,打了個噴嚏,“南洋有沒有特別靈驗的寺廟?”
望月展開手里的簡易地形圖,看著上面畫了紅叉叉的幾個方位,“你還信那玩意?求姻緣啊?”
求尼瑪的姻緣。
追風生無可戀地看著一望無際的原始叢林,長嘆一聲,“我想求老大做個人。”
比如今天,好端端的安排他和望月進山找人,據說是被尹沫處理掉的幾個英帝保鏢。
尹沫是誰她不知道,但是英帝保鏢五大三粗,他現在發愁,該怎么把人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