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看?”宗湛見她遲遲未動,擰著眉回眸催促,“不看我睡覺了。”
席蘿后悔了。
她是不是給自己包了個大爺?
席蘿壓下想踹他的沖動,掀開宗湛腰后的襯衫,入目就見紗布染了淡淡的血紅。
她斂神蹙眉,小心翼翼地揭開紗布,就見那些被扎破的傷口邊緣隱隱泛白,“好像感染了,你最近沾水了?”
恰好來到房門口的白小龍,聞聲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因為他聽見那位鐵血的漢子義正言辭地說了倆字,“沒有。”
要是M姐知道三爺每天晚上都會沖涼,估計要暴走了吧。
席蘿素來面熱心冷,但對宗湛卻怎么也狠不下心腸。
也就過了十來分鐘,醫生又被召進了洋樓給男人看病。
最后,宗湛作死的下場,就是被席蘿勒令趴在床上養傷,直到痊愈為止。
也是從這天開始,兩人一拍即合,正式確立了非正常的男女關系。
……
兩天后,席蘿坐在客廳,瞪著白炎橫眉冷對,“炎盟這么多人,你身邊還有十二生肖,派誰出去不行,非要讓我去?”
白炎腳腕搭在膝上,不以為意地吹了口煙,“舍不得宗湛可以直說。”
席蘿直說了,“舍不得。你派別人……”
“矯情!”白炎放下長腿,俯身彈煙灰,“讓你出去三天,又不是三年。要是不放心,我再給他請兩個女護工,保證把他伺候到位。”
席蘿面無表情,“你這洋樓是不是太高了,我幫你移平兩層?”
話音方落,白炎的電話響了。
他撈起手機,朝著席蘿揮手,“沒得商量,再嘰歪我就把宗湛扔出去。”
席蘿憤懣地白了他一眼,起身就上了樓。
而白炎接通電話之際,口吻立馬變得柔和了不少,“大白天給我打電話,還真是難得。”
“席蘿還在緋城?”聲音淡似清風,是黎俏無疑。
白炎應聲,從茶幾上拿起礦泉水笑問:“目前還在,有什么吩咐?”
“暗中派人保護她,緬國有人要動她。”
白炎陡地抬眸,表情略顯嚴肅,“理由?”
黎俏靜默了數秒,“和炎盟五官,是她自己的私事,你記得安排人。”
“行,對方什么來頭?”
“據說是個國際犯罪團伙。”黎俏靠著椅背,淡聲叮囑,“別多問,她要是想說會告訴你。”
白炎舔了舔牙齒,“這事宗湛知道么?他昨晚和讓我想辦法把席蘿送走,我剛讓她下午會去緬國談筆生意。”
“宗三哥知道,如果他讓你調開席蘿,你照辦就行。敏敏會在緬國接應她。”
白炎捏著礦泉水,似笑非笑,“照辦?現在誰他媽都能隨便安排我了?”
黎俏輕笑,“月末我要去趟緬國,見一面?”
白炎哼了哼,“幾號過來?我去接你。”
“不用。少衍會安排,你等我通知,先這樣。”
不等白炎回話,電話就被掐斷了。
他看著手屏幕,笑罵道:“有異性沒人性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