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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上學我們‘四人幫’集體遲到了。
原因是我們在路口等米粒,可她遲遲沒有來,最后實在趕不及了才騎著自行車趕往學校。
大家都有自己的自行車,而我為了省錢拒絕了奶奶要給我買自行車的好意。
所以上下學都要靠九五捎著我,每次出行他都要罵罵咧咧好一陣,說我沉還說我耽誤他的速度。
我們趴在窗戶下面看早自習班主任沒在屋內,悄悄溜了進去。
剛坐下前桌的李麗麗轉身告訴我,米粒今天有一個鋼琴比賽不會來上學了。
我恍然大悟的點了下頭,板凳還沒等坐熱,班級的門便被開啟了。
我們班主任叫馬地理,也不知道當時家長怎么給起的名字,每次看到他都覺得很好笑。
他二十多歲剛剛畢業,三七分的頭發,臉上一副黑框眼鏡,身材微胖,給人一種很老實很踏實的感覺。
豈不知,他有一個搞笑又有趣的靈魂。
他總是故意板著臉一副很嚴肅的樣子,可班級里沒有一個人怕他。
今天也一樣穿著不倫不類的著進入了教室,清了清嗓子,嗓音渾厚的對我們說道:“大家把手頭上的事停一下,我有事宣布。”
我們大家同時抬起頭,蘇明旭這時趁機往我的桌上丟了一個包子。
馬地理看到后大聲訓責道:“干嘛呢!在我眼皮子低下還搞小動作!”
我心虛的笑了笑,連忙將包子塞進了課桌里,只聽他繼續獅子吼道:“沒吃飯是怎么的?”
我癟著嘴,裝作委屈的點了點頭。
“快吃!”
瞧,他就是這么一個人,總是要吼著說話,卻干盡了溫柔的事兒。
隨著他一起進來的還有一位少年。
他身上穿著一件已經洗到褪色的黑色T恤,一臉淡漠的看著馬地理在臺上表演強硬的溫柔。
他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指著男孩和大家介紹道:“這是咱們班新來的同學,叫郁秋庭大家互相熟悉一下。”
他說完轉頭對新來的同學語氣和藹的說道:“去找個空座坐就行。”
我完全沒管講臺上發生的事情,管他秋庭還是冬庭呢!
我只負責專心的低頭吃我的包子。
余光只見這個渾身煞氣的少年走在我身邊停下,書包一甩丟在我身旁的桌面上。
我:“???”
“這有人了。”
他似乎沒聽到我的話一般,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我提高了音量,“有!人!了!”
身旁的人還沒等說什么,馬地理到不樂意了,“云纓禾你吃你的包子!搞小集體是不是?欺負新同學是不是?”
我:“......”
我搞什么小集體了?
“老師,那米粒明天來坐哪兒呀!”
“明天我在給她找地方,你少操心了,有那功夫把多管閑事的勁兒用在學習上!”
九五和蘇明勛在后面嘻嘻的笑著,自然也被馬地理臭罵了一頓。
我嘴里的包子下不去也上不來,噎在喉嚨里越發難受!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轉頭一看身旁掛著譏諷笑容的面孔,越發的感到討厭!
就這樣我的同桌從米粒莫名其妙的變成了郁秋庭。
米粒第二天來氣得不行,不管不顧的去找馬地理理論,最后還是讓馬地理唇槍舌戰的駁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