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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深是個很敏感心思很重的人,他被人說過一次,絕對不犯第二次相似的錯誤。
他避諱的沒有坐我的床,拉過我平日里學習的椅子坐了下去。
他思忖了半晌才開口問道:“纓禾,哥問你,你和郁秋庭是怎么回事?”
我被他問的有些懵,“沒事啊?怎么了?”
“我看你好像很怕他,他是欺負你了嗎?”
我將頭搖成了撥浪鼓,心里想著沒準是我倆剛才在門口的談話被裴深聽到了,解釋道:“沒有啊!他對我挺好的,他這人就這樣平時可兇了,但他沒有壞心。”
裴深見我為他說話,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很少會有情緒波動,不像郁秋庭和一個行走的炮仗一樣,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炸了!
我在他身邊這么多年,他從來沒有大聲說過話,對什么事情都是一副淡淡的姿態。
“沒欺負你就行,你收拾收拾早點睡。”
門外的人聽后悄悄的離開了我的房門,在裴深出去的時候早已不見了蹤影。
沒過一陣我聽到窗外響起了鈴鐺聲,有些不耐煩的打開窗戶,拿起郁秋庭制作的簡易傳聲筒,不耐煩的問道:“干啥?”
“云纓禾,我今天和你說的話你記住了嗎?”
“哎呦!嘮叨!記住了!”
“云纓禾,我對你好嗎?”
我一陣莫名其妙...
反應過來后,氣急的喊道:“死郁秋庭!你偷聽我和裴深哥說話!”
“回答我!”
我垂下眼眸,嗓子里含含糊糊的嗯了聲,樓上的男孩牽起了嘴角,“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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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帶著那些錢獨自去了商場,終于買回了心心念念的書包。
昨晚因為激動一夜都沒有睡著覺,就盼著早點把它買回來。
回家的時候發現郁秋庭正滿院子找我,見到我的身影時突然發了飆,朝我吼道:“你又去哪了?我說沒說過以后去哪兒要記得告訴我?”
我被他吼的有些氣,不過見他滿眼擔心,左右看了看身旁無人,拉起他的手便跑到了后山腳。
夏天時我們總在這邊野餐,到了冬天這里被厚雪覆蓋,只留下幾個坐人的大石頭。
我好不淑女的盤起腿坐在上面,郁秋庭還沒有消氣,怒氣沖沖的看著我。
我笑嘻嘻的對他說道:“你先別生氣,我上午是有事情。”
“去哪了?”
“去給你買禮物啊!你總給我買東西,還救了我,我準備送你一個禮物!”
我將書包從袋子里拿了出來,“鐺鐺鐺鐺!喜不喜歡?是不是很酷?”
郁秋庭站在那愣了幾秒,隨后問道:“你買的?”
我點了點頭,仰起臉得意的說道:“是啊!你書包都壞成那樣了,別要了,開學就背這個新的!”
“你缺錢就是為了買書包?”
我疑惑的歪著頭對他問道:“你怎么知道我缺錢?哦!蘇明旭出賣我?”
他沒說話,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口袋里的手攥了又松...
我拉著他的袖子,笑嘻嘻的問道:“你別聽他胡說,我沒管他借錢!你喜不喜歡呀?”
他別扭著轉過臉,含糊的說了句:“喜歡。”
“我好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