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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秋庭比我們這的人長得都要秀氣,他那種來自骨子里的矜貴氣質,渾然天成。
我總是會在心里問自己,他怎么能生的這么好看呢?
“看呆了?云纓禾,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他戲虐的臉湊近到我面前,我立刻嚇得回神,下意識的擦了擦自己的口水,之后又懊悔自己的舉動太丟人了!
擦口水干嘛?!
我眼神躲閃的回道:“誰喜歡你了,你別做夢了。”
“你說,我要是走了,你會不會想我?”
我哈哈笑了聲,“去哪兒?你要是走了,我不出三天一準兒忘了你。”
他悵然若失的點了點頭,故作灑脫的念叨著:“忘了也挺好。”
我心里涌上一絲酸澀,這家伙說這個干什么?
自從他上次突然消失了以后我就和做了病一樣,總是怕他哪天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
有的人之間聯系就是這么的脆弱,很多人走著走著莫名其妙就散了。
緣起、緣聚、緣散,是每個人的人生里一個必經的過程。
要有多大的緣分,才能一路互相攙扶著走下去?
我不知道。
那晚,我們在胡同里逛了很久,見天蒙蒙亮的時候才回家,可在那看似平靜的夜晚,某一戶人家卻還是出了事。
那戶人家是殺豬的,巧的是他家還姓朱。
我們平時都叫那男人朱叔,他人長得又高又大,劍拔弩張的表情十分兇悍,一臉的絡腮胡子,即便是笑,也會讓人感到可怕。
而他的妻子確實一個特別愛笑的人,為人開朗又熱情,她總在胡同口和那些嬸嬸阿姨們聊天,是裴敏姑姑最好的朋友。
我們一大早接到消息后立刻趕到豬叔叔家的冷窖,看到眼前的那一幕嚇得誰也說不出話來。
屋內數只死豬吊在棚頂,血腥味味撲面而來,冷窖內墻壁四周全部結了冰,溫度要在零下左右。
其中有一個吊鉤上掛著的不是死豬,正是朱叔叔的妻子,王靜阿姨。
她眉眼間上了白霜,眼睛瞪得老大,皮膚呈現灰白色,渾身血管紋路清晰的布滿全身。
仿佛死前受到了什么驚嚇一般!!!
我吞了口口水上前走了兩步,朱叔叔跪在地上大聲的哭著,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這樣的人會哭得跟個孩子似的。
有人問,報警了嗎?
朱叔叔點了點頭,“來看過了,懷疑是自殺,為啥她就這么想不開啊!”
王靜阿姨的性格絕對不會自殺,這點住在胡同里的人都知道...
我們不由自主的聯想到這些天的怪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抱著肩膀覺得四周又冷了幾分。
我們昨晚巡邏了一夜,還是沒有逃過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