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著她的樣子修剪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又讓蔣諾婕反復嘗試幫我化妝修飾臉型,魏來鼻翼右側有一顆小小的痣,我也完美的復刻下來。
魏來喜歡穿白襯衫牛仔褲,我去商場買了一套差不多的款式,換上以后蔣諾婕滿意的連連點頭道:“寶子,你現在就是魏來,簡直太像了!!!”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魏來不愛笑我也不愛笑,面無表情的時候確實有點她年輕時候的影子。
她就是在我這樣的年華離開的,她一定還有許多許多的不舍,還有心底牽掛的人,都沒有來得及告別。
校慶當日。
方謙之前便告訴過我,當日我做他的助理,跟在他身側便可。
當他看到我向他走去的時候,我注意到他漸漸泛紅的眼睛,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魏來的模樣和神態,看到他有些失態的模樣我在心底告訴自己,我成功了。
他別過臉彈掉眼角的淚珠,在轉過頭時恢復正常的模樣,“抱歉,我現在有種錯覺,好像她回來了。”
我笑了笑沒說什么,抱著流程文件夾規規矩矩的站在他的身側。
當年的老校長也被請回來了,他在看見我的那一剎那神情恍惚了下,震驚的說道:“魏來?”
魏來成績優異,所以給人留下的印象十分深刻,他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搖了搖頭,滿臉遺憾。
“哎。魏來不在了,你不是魏來。”
方謙上前扶著他將他帶到了前排的座位,我全程跟在身邊,目光時不時看向舞臺旁邊的側門,一般重要的人都會從那邊進來。
昨日那三個女人便已經到了宗洲,金豆和阿貍已經去過了一次,今日來的時候神情恍惚,臉色蠟黃十分沒有精神。
我和方謙對視了一眼,他帶著我迎了過去,那三個女人低頭像自己的位置走,并沒有看到我們的身影,險些差一點撞到一起。
我一眼辨認出了王娜和楊帆,當日楊帆站在窗邊王娜伸出了腳絆倒了魏來,其余的那個撐死就是添油加醋說些風涼話。
楊帆看到我的時候足足愣了好幾秒,我看到她喉嚨滑動的微表情和不自覺攥緊的雙手。
方謙面不改色的對她們說道:“回來了?離開學校十幾年再回來已經變樣子了。”
楊帆鎮定著伸出手,“方校董,好久不見。”
“是好久了,各位現在已經是業界的精英,請你們回來還真是困難。”
楊帆和王娜對視了一眼,兩個心虛的不行,另一個女人抖如篩糠,連最基本的禮儀都已經忘到了腦后。
她們和方謙寒暄了一陣,我一直看著王娜不說話,嘴角勾出嘲諷的弧度,靜靜的看著她們用力的維系面上的平和。
聽金豆回來說昨天阿貍在她們所在的酒店房間里裝哭,可是給她們幾個嚇壞了,那畫面根本沒有眼看。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話一點都不假。
在她們要落座的時候,我故意裝作魏來的神態看著王娜的腳部自言自語道:“以前只穿得起布鞋,這么多年倒是變了許多。”
我陰冷的笑著,在王娜的眼睛里看到了來自內心的恐懼。
王娜三十多歲的樣子,一頭短發其耳,整體穿著十分干練,聽說她現在是很有名的律師。
她指著我看向楊帆,聲音顫抖著說:“她是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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